拓跋笙心里憋着气,化悲愤为力量,蓄力一挣。只三两下的功夫,按住她的几双手,瞬间飞出去两丈远。她从地上站起来,傲视着堂上。
这突然的发力,把洛太后给震住了,气焰顿时消了不少。
“只要你乖乖认罚,哀家可以饶了他们两个。”
“好,”拓跋笙重新跪下,并对子知和含笑道,“给朕脱了外袍。”
她身上的龙袍,是天子尊严的象征。天子的尊严,也是父皇和太祖的尊严,她不能辱没。
脱了外袍,她便只以儿子的身份,面对洛太后的责罚。
五十杖,重重的打在她身上。她始终挺直着腰板,咬着呀不让自己倒下。
其实,她最害怕被棍棒打了,她曾经就这么死的
小时候洛太后也曾打过她,后来被父皇知道,便将当时贵为皇后的洛氏,禁足了一个月。再后来,洛氏再没敢亲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现在,父皇去了,她虽有天子之尊,但洛太后显然从没把她当回事过。
一夜的北风呼啸,今儿早上又冷了许多。班房里生了火,传旨公公吴逑推门进来,同时带来的,还有阵阵寒气。
这个时候看见吴逑,不用说,今儿又要停止早朝了。
果然,只听吴逑站在众位大臣中间道:“传陛下口谕,停朝一个月,诸位大臣若有事要面呈陛下,可请旨求见。”
话刚说完,许多人便围了上来。
“吴公公,陛下怎么了怎么停朝这么些时日”
听人这么问,吴逑摇头叹气,“陛下被太后娘娘给打了!”
“啊”众位朝臣面面相觑,显然无法相信。
“太后打了陛下为何呀”
吴逑看了问话的人一眼,声音不高不低,“您还是问问侍御史大人吧!都是他那千金的惹的祸。”
听吴逑这么说,满班房的眼睛全都寻向他。此等状况,让站在众人中间位置的洛明怀立刻慌了神。走过来抓住吴逑的袖子,急切询问道:“吴公公,您说清楚,我那两个女儿到底闯了什么祸事”
吴逑见自己被人抓住,使劲儿挣脱了几下,奈何侍御史将他抓得极牢,终是没挣开。只好道:“洛大人,您非要我在这儿说吗”
虽然朝臣们已经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了,但他却不想丢更大的面子,自己女儿闯祸的详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我们去外面说!”洛明怀拉着吴逑,往外走去。
门外冷风凌冽,吴逑缩着脖子,与侍御史贴着身子说话。
“您那大女儿倒没什么,闯祸的您的小女儿韶华小姐。她昨日触怒圣颜,陛下就下令掌了她几下嘴。谁知道,您女儿竟然告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听信了您女儿的言辞,将陛下传进慈安殿,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命人将陛下拿住了。”
“这”风冷天寒,侍御史大人却觉得自己的背上渗出了汗。
纵然洛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可得罪的人,毕竟是皇帝。莫说自己的两个女儿不可能再为妃为后,说不定日后还会有大祸降临。
这样想着,越想越怕,越想越哆嗦。回过神来还要再问,却见吴逑转了身,朝门口走去。
吴逑神色不定,迎着北风往拓跋笙的安福殿走去。
今儿这话,是陛下允许他这么传的。
昨日陛下挨了打,可这打也不能白挨,得让朝臣们评评理。且不说前因的对错,单是陛下贵为天子,哪怕太后乃天子之母,也是打不得的。
可太后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当今天子给打了,岂能不让她老人家付出点儿代价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