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笙在东宫里昏睡,可灵堂里却炸了锅。
众位大臣站在洛皇后面前,无不忧心忡忡,“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到底得了什么病这先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昏迷了呢”
洛皇后面对着众人,看起来十分的悲戚无助,声泪俱下的道:“我儿这不是第一次昏倒了连卢院判也说不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那,那殿下可还有救吗”一位大臣脱口而出。
洛皇后立刻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呢我儿是大魏的天子,她吉人自有天相,你竟然在先帝的灵前咒她”
那位大臣也自知说错了话,赶紧跪下,“皇后娘娘恕罪,臣、臣口误。”
其余大臣帮着劝解,“钱大人是个直肠子,说话一时不注意,您就饶恕了他吧!”
“是呀,皇后娘娘,您就饶恕了钱大人吧。”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一方面要筹备新皇的登基大礼,一方面是先帝丧仪,今日太子又——。皇后娘娘,诸多事务还得靠您操劳呢”
这位大臣挺聪明,成功转移了话题,比那些直接求情的人,取得的效果要好的多。
正在这时,有个小内监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太医们在东宫与侍卫们打起来了。”
“啊”众位大人大吃一惊。
“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洛皇后端着国母的架子,大有主持大局的意思。
“太医院得了令,便去东宫为太子诊脉,却没想到,被东宫的侍卫们拦在了宫门口不让进。”
“反了谁下令拦的太医们”洛皇后气势汹汹的道。
“是,是东宫的侍卫长,翰青!哦,对了,”小太监继续道,“翰大人说,太子殿下的师兄云容仙长正在给殿下运功治病,不便被人打扰,是以,才下令拦着太医们的。”
无论是京中的勋贵大臣们,还是普通百姓,无不知道云容,也无不知道云容是当今太子的师兄。饶是云容声名在外,说起来也只是个江湖郎中,哪里有宫中的太医们稳妥
“荒唐,”鲁郡公站出来说道:“殿下是生了病,又不是受了内伤,运功如何治得了殿下的病”
洛皇后有些惊慌,虽然她对那云容印象不错,可也担心有他在,恐怕会坏了自己的事。
这样一想,便站起身来道:“诸位大人,随本宫去东宫看看,本宫就不信,那翰青连本宫也敢拦着”
说着,率先走出。其他大臣见此,也浩浩荡荡的跟在洛皇后身后。
零零散散的队伍后面,洛三千将洛九天拉到墙角边。
“兄长,有翰青那个愣头青在,我看跟着这些人是进不了东宫的。”
洛九天也深有同感,他看了眼陆陆续续往东宫正门走去的大臣们,说道:“二弟,我担心太子的安危,想见她一面,你可有办法”
他本来就觉得太子今日突然吐血,十分蹊跷。联合上次他偷听到父亲与姑母的对话,暗暗猜测定是他们动的手脚。
洛三千左右观望了一眼,见跟随来的大臣们都追着洛皇后而去了,便指了指来时的路,“跟我走!”
小时候洛三千好奇心重,初来东宫伴读时,没事儿便到处乱窜。他爬过墙,也钻过狗洞。知道哪儿的墙好爬,也知道狗洞的位置在哪儿。
可惜,他和洛九天如今长得身量太长,狗洞是钻不过去的,只能爬墙了。
围着东宫外墙转了半圈,进入一处破败的院落。
这院子的东墙正好便是东宫外墙的一部分,好巧不巧的是,紧挨着这东墙,长了一株杏树。
洛九天小时候偷偷来这儿摘杏的时候,这颗小树才胳膊粗。如今,这棵树的粗壮枝桠,已经探入了东宫里面。
爬墙钻洞的事儿,洛九天向来是不干的。他读圣人之言,自然严格要求自己做一个端方君子。
然而今日事急从权,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