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父皇又把问题抛给了她,想了想,拓拔笙道:“儿臣本来身份尴尬,若是父皇为难,那便废了儿臣吧。”
“好孩子,”皇帝很欣慰,“你说这话,便也是为朕考虑,但朕绝不会废你。”
“谢父皇!”拓拔笙感动的要哭了。
“可万一,日后你母后扶持宣王之子抢夺你的太子之位,你该如何”
这个问题让她来回答真的好么拓拔笙面露难色,想好一会儿才道:“只要父皇认准了儿臣,便一定没有人能抢得去。”
这番回答实在是没有答案的答案。可却把皇帝逗的心情大好,他伸手抚上拓跋笙的头,说道:“朕相信,笙儿不输男子。”
聊了这许久,已经是深夜了。皇帝便派了苏常侍送拓跋笙出北宫。
离开皇帝寝殿,没走几步,拓跋笙便一个虚软无力,险些栽倒。苏常侍赶紧一把扶住他,语气焦急,“殿下这是怎么了”
拓跋笙有气无力的依偎在苏常侍身上,摆摆手道:“孤也不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下顿觉头晕目眩。”
“哎呦,不会是过了陛下的病气了吧”
“或许吧,”拓跋笙又往苏常侍身上靠了靠,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苏常侍,孤明日恐怕不能给父皇请安了,请您帮孤转告父皇一声。免得父皇觉得孤不孝,平白让他伤心。”
“殿下放心,老奴回去便转告给陛下。”
“多谢苏常侍。”
一路踉踉跄跄,终于来到宫门口。等在这里的子知和含笑见状,立刻迎上来,将拓跋笙从苏常侍身上卸下。苏常侍边活动着早已经发酸发麻的胳膊,边笑意盈盈的目视拓跋笙上了车舆。
刚进入东宫没一会儿,皇帝的旨意便跟着下来了。
拓拔笙一看到负责传旨的吴公公,便知道,自己计策成了一半。
“圣上口谕,”吴公公一派严肃的站在拓跋笙面前,“即日起,太子殿下不必每日来朕面前请安,在东宫好好调养身体”
“儿臣领旨!”
站起身后,却做出一脸茫然的模样,“吴公公,可知父皇为何会有此番旨意”
“咦,殿下不是病了吗陛下让您好好养病的呀。”
“养病孤并没有生病呀”
吴公公这才就着殿内的烛光将拓拔笙好好端详了一阵,“看殿下的气色,确实不像是生了病,那为何苏常侍要在陛下面前说您生病了呢”
拓跋笙刻意冷哼一声,“苏常侍惯常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自他到父皇身边侍候,就没少说了孤的坏话。”
这一点,吴公公深表认同,同是在皇帝身边侍候,他也没少受了苏常侍的排挤。
“殿下,老奴这就回去复旨,会将您的情况如实禀报陛下。只是,苏常侍颇得陛下信任,又眼线众多,老奴不方便在陛下面前多说什么,还需殿下明日一早亲自面见陛下。”
“多谢吴公公,有劳你了。”
…………
拓跋笙平日里便起得早,北宫宫门刚打开,他便已经等在了那里。苏常侍打着哈欠从皇帝寝殿里走出,远远看见拓跋笙走过来,立刻奔下台阶,“陛下不是免了殿下的晨昏定省,让您在东宫将养吗,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孤要见父皇。”
苏常侍陪着笑脸,“陛下正睡着呢,太子殿下还是先回东宫,等陛下醒了再来吧。”
可拓跋笙却神色冷冷,犀利的目光在他那满是老褶的脸上扫过。她早就看不惯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