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
你们兄弟开心就好。
玉真公主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恐怕要被气死,便起身告辞。
“阿姐,你要去哪儿”李业起身去送。
“回曲江池收拾残局……”
李业这才想起来:“今日是曲江宴!王摩诘在么”
“我不在,摩诘一定会留下主持大局的,怎么,你要与我同去,不等等萧将军了”
李业回头看了一眼李隆基,便知他看似不在意,实则盼着自己赶紧随玉真公主离开。他没有不满或生气,反而朗然一笑,道:“走吧。”
还是把这里,留给他们两个人吧。
还没等到萧江沅“苏醒”,李隆基便先发了高热,喝了韩四的药,便干脆睡在了萧宅的客房里。迷迷糊糊之中,他总觉得有人在自己塌边坐了一会儿,抚平了自己习惯性紧蹙的眉心。他想伸手去牵住那人的手,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等次日醒来之后,一切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李隆基虽然四十几岁了,但是年年围猎,月月打马球,身体一向硬朗,一副药下去,又沉沉睡了一晚,便无大碍了。倒是萧江沅比他约莫小了十岁,虽也泡了热水澡,却仍是高热不止,还引发了咳嗽,膝盖也隐隐作痛起来。
李隆基便只好留她在家,独自回了兴庆宫。他刚一在勤政务本楼坐下,便着人往萧宅送了一批好药材。
负责送药材的小宦官刚走,武惠妃便到了:“三郎昨日不是去曲江了么,竟然夜不归宿,让月娘好生担心。”
面对多年夫妻的武惠妃,“夜不归宿”四个字让李隆基感到了些许尴尬和心虚,他便干笑了两声:“无妨,临时兴起,去将军那住了一晚。”
李隆基口中的“将军”,自是萧江沅无疑。
武惠妃闻言四处看了看:“萧将军怎的没随三郎一同回来”
“她病了。”李隆基单手托腮,说着便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刚刚那批药材够不够用……”
“……三郎与萧将军当真是君臣情深,昔年姑祖母待萧将军,也不过如此了。”
李隆基立即不服道:“我待她,可比祖母待她好多了,奈何她是个没有良心的……”说着发觉武惠妃语气不大对,迎上武惠妃的笑意与目光,“月娘……莫不是吃醋了”
武惠妃坦坦荡荡地承认:“是啊,所以月娘前来想求三郎一个恩典,这恩典三郎若是给了,月娘就不吃醋了。”
李隆基忍俊不禁道:“你且说来听听,只要不是故意为难我,我都可以答应你。”
“月娘想亲自为咸宜择婿,为寿王选妃。”
“我若未给太子选妃,你也不会来找我提及此事——咸宜和十八郎才多大”
不久之前,李隆基刚刚下令要为太子李鸿择太子妃。其实从立太子那年开始,李隆基就一直在物色太子妃,只是一直都没有太合适的人选。太子身份敏感,他又是个控制欲过强的君主,实在不想给儿子配一个势力过于雄厚的妻族,导致太子李鸿侍妾和孩子都有了好几个,年纪也三十好几了,还是一个单身郎君。
近来李隆基有了相中的人选,才正式下令。
他相中的那小娘子出身于薛氏。薛氏曾多次尚主,与李唐皇室是历代的姻亲,昔年太平公主的第一任丈夫薛绍,也是这薛氏的儿郎,后来被弟弟谋反连累丧命,薛氏一族自那以后也离朝堂更远了——这正是李隆基选中薛氏的原因。
这一点武惠妃是知道的,正因如此,她才斗胆前来。她对儿女都是有期望的,可不希望女儿嫁得平凡,儿子的王妃更平凡。她鲜少向李隆基提要求,上一次还是自荐为后的时候,那也是李隆基先答应了,为着朝臣反对才没能如愿,这一次事情简单了许多,李隆基也不会拒绝才是。
她劝道:“十几岁了,也不小了。更何况一个公主,一个亲王,婚事提前一年准备都恐有遗漏,不如再早一些,物色人选也需要时间,如此算来,至少也得三四年呢,月娘现在来求都晚了。”
李隆基想来也觉得有理,太子择妃不也是如此若非他心里已经定下人选,加上三书六礼至少也得个三四年,太子年纪反正也大了,再多蹉跎一两年也没什么,咸宜和寿王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