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宴上见面的自然都是附近或大或小的水匪强盗,在这么个兵荒马乱的狗年月里面,想要当顺民已经是很难活下去了,与其被人不明不白的宰了,还不如趁着有一口气拉杆子当匪盗的好。
一顿酒喝到了傍晚,这才有人把已经喝高了的张贵送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一个山洞之内,而跟着他一起来的五个人也都在这里住着,人家说的很明白,要他们暂时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大家一起过年,然后明天就正式召开会盟大会。
张贵喝得不少,一进来就呼呼大睡,手下的人却都没有敢喝多,因为在他们动身之前张顺就交代他们一定要提起精神来万事小心,毕竟张恒也好余涛也罢名声可都属于一般,再加上来的都是各方的匪盗,谁知道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会闹出什么事来。
不过他们也是多心了,这个地方在山洞的紧里面,既没有外面那么喧闹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这里闲逛,的确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大家都好好的休息了一番。等张恒派人来通知年夜饭要开始的时候,外面已经掌灯了,朱大年就走进去看看张贵是不是已经醒了。
刚一进屋就看到张贵已经不知何时起来了,身上也换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似的。
“大哥你醒了连衣服都换好了我刚才还告诉他们你没起来呢。”朱大年也是张贵他们村子里面的人,出事的时候他们一行二十一个人一起去运私盐所以才逃过了一劫,后来也一直都跟在张顺的身边成了他的护卫。
“大年呀,你过来!”张贵看了一眼朱大年,指了一下自己身边。
“大哥出什么事了”朱大年毕竟是和张贵他们一起长大的,对于这个大哥还是很了解的,当即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马上就坐到了他的身边。
张贵却还是紧皱着眉头,不过两只眼睛里面却是精光四射,这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喝多的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事,等朱大年坐好之后他凑了过来轻声的说道“你等会告诉其他的弟兄都换上新衣服,不过要记住,这一次来之前老三给咱们都准备了锁子甲和皮甲,这些都很轻可以被外衣挡住,你们都给我穿上。”
“啊你是说要出事”朱大年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
“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有问题,张细崽的反应不对。”张贵忽然阴沉沉的说着“这个小子和我一起长大的,他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很了解的,要是以他的性子不会忽然提到他做错的事情,这个家伙总是觉得天下只有别人做错事,他是不会的,所以他今天忽然提到了五年前的那件事就让我有些奇怪了,而且刚才在酒桌上他竟然一句也不提这一次会盟大会的事,我觉得老三可能猜对了,这一次会盟大会有问题。”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现在我们就保着您杀出去吧,反正他们也没有防备,我们要是忽然发难,他们一定没有准备,只要冲到江边抢上一条船就可以回去了。”
“不行!要是咱们现在忽然这么做,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