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晨跟着海伦穿过庭院,踏着石板路前行,一帮随从,押着图鲁走在身后。
海伦挽着阮雨晨的胳膊,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咯咯地媚笑,浪声浪气地问道:“塔维卡,这两天你想我了吗”
我草……这个婆娘当着这么多人说这种话。
但是这事也不奇怪,她就是样的货色。
阮雨晨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差点被图鲁打死,又目睹了海伦残暴地惩罚图鲁,现在海伦风情万种地靠在他的身上调情……这风格转换的程度实在太大,怎么琢磨怎么别扭。
他可真的生不出温柔之念来。
众人来到一个高墙围起来的大院里。
这院子很宽阔,里边并没有房子,而是在四面墙边垒砌了高高的看台,中间是一片四方形的低洼盆地。就如同一个简单的体育场。
阮雨晨猛地脑子里反应过来——
斗兽场!
没错,它和古罗马的斗兽场,形制非常象,这是逼迫奴隶与野兽搏斗的“竞技场”。
他明白了,原来海伦说的“让图鲁和小娃娃战斗”——是让图鲁与野兽搏斗。
斗兽,这是古代奴隶社会的残酷游戏。
让人和凶猛的野兽互搏,奴隶主们参观取乐,从血腥与残酷中获得乐趣。
……
阮雨晨和海伦肩并着肩,坐在围墙边的台子上,他们面前放着长条木桌。随从仆人们,端过来枇杷果、炒熟的栗子,还有一种梨形的叫不上名字了来果子,边吃边聊。
吃着水果看热闹。
很惬意。
阮雨晨向海伦汇报这两天工程进度情况,把自己发明的几项建筑工具,解释给海伦听。
海伦高兴极了,伸过头来,“叭”在阮雨晨的脸上吻了一下,“塔维卡,你真行,你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我要好好的感谢你。”
“为您效劳,是我的职责。”阮雨晨拍马屁已经成了习惯,几乎是脱口而出。
“嗷——”
一声凄厉的吼叫,把阮雨晨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几个奴隶用木笼推来了一头猛兽。
这头猛兽长着一身长长的红毛,样子有些象披毛犀,但硕大的脑袋上又长着獠牙,四条粗壮的长腿,一条长长的虎尾似的尾巴。看体形——肯定是食肉动物。
阮雨晨虽然是学生物的,却并不认得它,他问海伦,“亲爱的,这是什么”
“这是烈火狴,亲爱的,你没见过吧它是最近从花赖帮进贡来的,据说非常凶猛厉害,今天咱们就见识见识,它到底是不是很厉害。”
阮雨晨心里一紧。
见识见识这种凶狠的野兽厉害不厉害……用图鲁的生命。
虽然图鲁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差点打死自己,但是就这样被当作玩物去跟凶猛的野兽搏斗,还是让人觉得心里顿生怜悯。
何况……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还是海伦的丈夫啊……
就在这时,奴隶们把木笼打开了。
那只“烈火狴”把巨大的脑袋一摇,身子一纵,窜出了笼口,它的动作轻巧而敏捷,很象是非常的雄狮。
辨识与研究动物的习性动态是阮雨晨的专业,他立刻对这只从未在任何图书或图片资料中见过的红毛怪兽,研究起来。这只野兽腿粗头大,肌肉发达,后腿蹬踏力量强劲——符合最凶猛肉食动物的特征。
它会不会是狮子的先祖
雄狮是脖颈上有长长的鬃毛,而这只动物浑身都是长鬃毛,那么可以推断一下——它是否会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身上的鬃毛退化只剩下了脖子上的一圈
正在思索,就见烈火狴又“嗷”地一声低吼,身子往后略微一缩——这是蓄力待发的动作,然后粗壮的后腿猛地一蹬,身子一弹,跳起一米多高,朝前面猛扑过去。
前面站着图鲁。
图鲁的手里,拿着一只木棒——就是他用来想打死阮雨晨的那一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