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海伦听了阮雨晨的奉承,咧开嘴一阵轻佻的大笑。
“哈哈……塔维卡,没想到你的嘴还这么甜,乖乖……你当个盗贼还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当个演说家……”
阮雨晨一本正经地说道:“海伦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您所建筑的这件工程一定会名垂青史,被后世景仰,如果我能为它做一点小小贡献,那对我是十分的荣幸。”
“少废话,有屁快放。”
“小姐,我可以为您设计一个工具,让打夯的效果更好,土地更结实,为这栋伟大的工程奠定一个牢固无比的基础……”
“什么工具”
“起重机。”
“什么叫起重机”
“就是……两个人可以操纵的机器,举起比原来的夯石重三倍的石头,打夯的时候既省力又迅速,效果还好。”
阮雨晨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在地上画出一个简易的起重机的简图。
虽然阮雨晨是学生物科学的,对于机械工程方面是纯粹的外行,但是象“起重机”这样的简单机械,是现代人就算是上小学的娃娃,都能够设计出来的。
但是在古代——能够发明起重机,却是一项了不起的科学成就。
亚特兰蒂斯的人,还停留在用四个人举着石头打夯的水平上。
……
海伦用惊讶的目光,瞅了阮雨晨两眼,然后蹲下身子,观察他画在地上的简要图形。
很显然,海伦是个行家。
她歪着头,左看右看,用手指着图问阮雨晨,“你说的这一段绳子,为什么要这么拴它为什么要比短的有力气”
“您问到点子上了,小姐,”阮雨晨继续没边没沿地奉承她,“这充分说明,您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全世界所有人的聪明加起来,也不如您的一个手指头……是这样的,长绳所输送的力气,能够是短绳的几倍。”
海伦听得不太明白,可是阮雨晨的奉承,让她心里很舒服,因此脸色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对阮雨晨的态度也有了转变。
“嗯……塔维卡,你说的似乎是有点道理,这样吧,我就允许你试一试。”
“好的,小姐,如果我不能成功,请你砍下我的脑袋,去喂吞水兽——我有绝对成功的把握。”
“是吗那好啊,我就看着你怎么做。”
海伦说着,竟然对着阮雨晨露出一丝微笑来。
她笑起来——其实还是很妩媚的,除了那只大鼻子看起来有点讨厌,总体来说,海伦长得还算不错,她属于那种皮肤较白的人,虽然很粗糙……却还蛮有点女人味儿。
可是,旁边有人说话了,海伦小姐的一个丈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海伦,我看塔维卡是在胡说八道,他是个盗贼,不要相信他的话。”
海伦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阮雨晨怕海伦变卦,赶紧说道:“先生,我愿意以我的脑袋打赌,我一定会成功。”
“哼,你的脑袋,还不如一只老鼠的脑袋。”
阮雨晨心里升起了一股火气,脱口而出,“先生,请问你愿意和我打赌么”
说完了,他心里又是一阵后悔,自己出言不逊……会不会惹恼海伦,当场砍下自己这颗“还不如一只老鼠”的脑袋
没想到的是,海伦竟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那么——肆意而孟浪,完全就象一个浪荡不羁的荡妇。
“哈哈……图鲁,你敢不敢和他打赌呀”
这一问,那个叫做“图鲁”的男人,也就是海伦的丈夫之一,倒是窘迫而尴尬起来,他敢和阮雨晨打赌吗这事儿倒是有点可笑。
“哼,我是一个高贵的人,怎么会和盗贼奴隶去打赌。”
“那好,请你不要多嘴,图鲁,你又不懂得工程。”海伦收起了笑容,冷冷地对图鲁说道。
阮雨晨看出来了,海伦是个权势熏天的女人,她对于别人从来就不在乎,包括她的丈夫。在她的眼里,只怕丈夫也只是伺候她的人员中的一个而已。
所有人,都是她的奴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