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不小,甚至有专门用来喂养鸟类的小屋子,郭满容偏偏把金丝云鹂摆在靠近大门的一个房间里,窗户又不关,只要是从门口路过的,都能看到那只毛色鲜艳,有着“特殊”魔力的鸟儿。
周围人一听,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对郭满容的鄙夷。
怪不得他们的孩子总在说郭婆婆会打人,不要和她玩,原来是这样。
人心思变,尤其是看到有钱人的时候,会眼红,郭满容的什么初心不改,有钱了也不会忘记他们的好,在别人看来,却是在向他们炫耀,告诉他们她郭满容一家有钱有势,不容侵犯。
现在听到了自家孩子被打的消息,更是同仇敌忾。
为人父母,哪怕自己多吃点苦,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苦。
“家里有钱了还来捞!是怕死了之后,棺材不够厚,纸钱不够多么”群众甲冷笑。
“有钱很了不起么不就是你儿子开了个赌坊么我呸!害人的东西!迟早垮掉!都是街坊邻居,凭什么你郭满容一家人要高人一等!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我呸!还说什么会帮衬着我们,放你的狗屁吧!不再背后捅刀子我就阿弥陀佛了!”群众乙呸了一声,眼底尽是鄙夷。
郭能名下,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赌坊,不过不在临城郡罢了,而是在万石郡,那个郡县的人烂赌成性,无论赌坊大小,一旦进去了,脚下就像生了根似的。走都走不了。
天祁皇帝最恨赌博,只不过赌坊这么多,他皇帝只有一个,力不从心。只能以暗中监视再来处理,不过如果打通了关系的话,赌坊开个几百年几万年都没有人来抓。
“呵呵!她郭满容这点心思,咱们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看你是黄土盖到了喉咙管的人了,不屑与你争执罢了,万一哪天你突然倒在大街上死了,你家有钱有势,赖上了我,呵呵!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和我相公撑着,不被你家里人吃了才怪!”群众甲越说越气,大有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扬着尖细的嗓音高声道,“给脸不要脸,死老太婆!你心中有不满,你打我骂我我无所谓,不过你这拿着扫把赶人的事儿就……稚子何辜我们家孩子吃你家的米喝你家的水啦!金丝云鹂,我呸!什么劳什子,我不稀罕!”
群众甲转头对着跟她在一条道上的群众乙说道,“我看她孙女儿璇姐儿平时见着了我们都婶婶长婆婆短的那热情劲儿,我有时都感觉是不是我自己的闺女儿啊,还让我家闺女儿多多向璇姐儿学习学习,呵呵,现在看来,莫不是你郭大娘一手调教出来笼络人心的”
郭满容的儿子育有一子一女,孙女儿更大一些,名为郭树芬,小名一个璇字,通常别人都以璇姐儿唤之。
孙子名为郭煜坤,据说坤哥儿出生的时候郭满容的媳妇差点儿
死掉,郭满容当时还对产婆说:“郭家香火不能断!我有个女儿了,到时候把他们的儿子过继过来就是了。”
当时这件事也在临城闹的沸沸扬扬,好在后来郭家媳妇顽强的活下来了,郭满容顶受不住别人的流言蜚语,好在郭家媳妇及时出面为她澄清。
因此,婆媳关系很好。
十二年了,郭满容都没有想过要郭能纳妾的意思。
群众乙安慰着群众甲,拍了拍她的肩膀,“人心隔肚皮,知道吗你能知道人家表面笑嘻嘻的,心里是不是也是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