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郡是临城最小的一个郡县,离临城中心又远,为了方便管理青荷郡便以城户取代郡长,每一个郡县的最高管理者称为郡长,受城护制约监督,并没有什么实权,顶多算是城护的助手。
青荷郡的城护权利也不高,仅为于各郡郡长之上,很多事情还要与临城城护协商。
“慢走不送,门在这边,别走错了。”云素心“好心”的提醒着,用着平时少有的尖酸口吻说道。
说的就是走在后面的齐端霞,她没有看清脚下的路,绊着自己的脚,差点直接撞到柱子上。
“噗!”齐澈一大口茶水喷了出来,不理会云素心瞪着他,自顾自地擦擦嘴角,道:“长四小姐,回去叫你三个宝贝儿女喊别人帮你打一副老花镜。”
齐端霞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四人逐渐远走,齐澈脸上的笑容逐渐被阴冷取代,斜睨古仁一眼,大声道:“古仁,把这几个杯子砸了,对了,你拿着火钳再来砸吧,万一你的手碰了不干净的东西生毒疮怎么办另外这几张桌子,几张椅子也换了,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都是爱干净的!”
齐澈眼中迸射出清明的恨意,眸中笼上一层亮闪闪的水雾,紧紧攥住拳头,硬是不让那层水雾破碎。
古仁十分配合的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齐爱莲愈发恼怒,回头给齐澈、云素心、古仁留下一个冰冷至极,阴森透骨,犹如乱葬岗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的恐怖微笑。
云素心有一瞬间的心惊胆战,心乱如麻,正欲进一步深入齐爱莲的目光深处时,只余一个背影。
“是我的错觉算了,到底是他们齐家的事情,我与他不过是最终要散场的陌生人。”
待她们走远,齐澈一下子瘫倒在另一边的黄花梨木椅上,像是经历了一场万分激烈的生死搏斗,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少爷,你怎么样”古仁目中流露出心疼,转身去用新的茶壶给齐澈倒茶,“少爷,你先喝点水。”
齐澈端过一饮而尽,嘶哑的声音,“古仁,我还要!”
“少爷。”古仁心疼道,又给他续茶。
齐澈咕咚咕咚一口喝下,茶杯一放,饿狼扑食一般的茶壶往嘴里灌。
“齐澈!”云素心心脏一阵酸痛,见状抢下齐澈手里的茶壶,目光深沉的说道,点点怜惜溢出眼底,“齐澈,你可是在觉得你对不起她们你一点都没有做错,错的是她们,就算她们不管你们,她们也不应该闯到你家里来骂你,这种人才是最没教养的!”
齐澈目光一凝,正是如此。云素心说中了她的心事,她们四个人今天不来闹这一出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也不会愿意去想嫡亲的四个姑婆,父亲嫡亲的四个姑姑是这样的冷血无情势利。
像齐爱莲是多么慈祥的一个人,他最敬重最
愿意亲近的一位长辈哎,即使齐沧兰还没被她们毁名声,姑侄相处的其乐融融的时候,他也更喜欢亲近齐爱莲。
“心心!”齐澈再也绷不住,满腹委屈犹如山坡泄洪,霎时爆发,涕泗横流,放声大哭。“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对我们嫡亲的姑婆呀!我爹在世时,对她们奉若亲母,有时她们回娘家,我爹宁愿放弃几千两的生意,也要来陪她们聊聊天。宁愿花几百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