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婷不敢看云素心的眼神,躲开她的目光,把矛头指向齐澈,破口大骂:“缩头乌龟,自己不敢出面,叫来个女的来招摇!”
云素心轻轻勾起唇角,划出讽刺的意味,幽幽道:“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个个如雄狮般,敢想敢做,怎么却像狼犬只晓得虚张声势,莫不是镣铐戴久了,连最初的本性都不知了”
“你……臭丫头,你说谁是犬”扶志友停住嘴,毫不犹豫的指着云素心,恶狠狠道。
云素心压下笑意,略带玩味的瞥了扶志友一眼,道:“我也未指名道姓,你便猴急承认了。”顿了顿朝古仁道,声音冷了几分:“古仁,是也不是”
“是!当然是!”古仁如捣蒜般直直点头。这对势利眼,要不是当初老爷给了救命的钱给他们,他们早就化作一捧黄土了,哪还可以在这儿装腔作势。
扶志友反应了过来,和翠婷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云素心没有生气,反而帮自己教训了两人,齐澈更有了气势,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唇角,先前狼狈逃回家的惨状荡然无存,连珠炮似的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我齐家辉煌之时你们可不像只叭儿狗似的凑上来,你现在走狗屎运了,发达了就把我爹我娘从前对你的好不当回事了,我今天不过拿了翠婷那破鞋一破簪子去碰碰运气,你像个疯子似的在我齐府面前大呼小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从哪儿捡来一不讲理的疯狗!专门来驱赶他们!”
翠婷咬紧嘴唇,指甲嵌入肉中也不觉得痛,眼底熊熊燃烧中无尽的妒恨之火,从牙缝中挤出浓浓的诅咒与怨恨,“你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齐澈,呵呵!上梁不正下梁歪,齐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偷姑娘家首饰去当银子来赌,真不要脸!我相公过来给我讨说法有错吗倒是你,对我们破口大骂,死爹没娘的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你们!”父母家庭一直是齐澈心中的难以解开的结,触及他的底线,齐澈一下子爆发了,凤眸赤红充血,脸色冷冽决绝,铁拳紧攥,就要上前去和二人决一死战,额上青筋暴起。“信不信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云素心努力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伸手拦住铁拳乱挥的齐澈,冰冷的脸色犹如千年不化之冰,还冒着丝丝寒气,“你够了!齐澈!你手爪子不干净怨不得旁人骂你!”
顿了顿,云素心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周,冷冷地看着在偷着乐的两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皮笑肉不笑道:“翠姑娘的簪子价格不菲,不然扶公子怎么会冒着损毁自身名声的风险来找声名狼藉的齐澈理论。不过数日前齐澈已答应卖身为我,那我便是他的老板,即是他夺走令正发簪便由我这个做老板的代还。”【¥ …¥免费阅读】
云素心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
根成色极佳的绿玉流苏簪子和一包银子,看到翠婷夫妇俩那呼之欲出的贪婪,眸中的嘲讽不减,“我这只绿玉攒珠流苏虽是寡淡之物配不上令正天香之色,但也不是凡物,这一百两就当做是齐澈对你们二位的赔礼道歉。我多嘴一句,喝水莫忘挖井人,否则啪啪打的是自己的脸,举头三尺有神明呢!”
翠婷偷瞄了一眼簪子,刻薄的嘴角压不住狂喜。只见簪子通身乳白还兼带着翠绿色的纹理,触手生温,簪尾出雕琢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玉白梅,每朵白梅处垂下几缕玉石制作的细碎流苏,做工细致,簪形小巧。
“多谢姑娘割爱,我也要知会姑娘一句。欲拒还迎是最能掳获男人心的事,临城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