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匀晨低头沉思,卿遥是要吃下子蛊的,那母蛊要自己服下,这样只要卿遥心里对别人动了情,那么子蛊会破腹而出,那么人也必死无疑,自己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这样做。
云竹知道帝君在担心着什么,但是这钟情蛊不就是帝君为了大小姐而研制出来的嘛。
但是也只有这样做,卿遥才能是自己一个人的,虽然铤而走险,但是也确确实实能让卿遥留在自己的身边,就算蛊虫两个月后从卿遥体内出来,那么在继续服下钟情蛊就是了,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而卿遥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竟然梦到了高演跪在挂满白绫的宫殿里,面前摆放的是一口黑棺。
高演跪在黑棺面前,身形颤抖,卿遥轻轻拍了拍高演的肩膀,高演猛的回头,吓得卿遥瘫坐到地上,神情恐慌,声音颤抖的询问高演“你怎么了……”
满脸血迹的高演,右眼从眉毛尾处到鼻尖一条伤痕还在不断地冒血,眼皮被伤口撕裂,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高演不说话,卿遥继续问到“你怎么了,谁伤了你……”
高演咧嘴一笑诡异的说着“不就是你嘛……”
卿遥呆住,被这样的高演吓得已经不知道从地上起来“怎么会是我,我什么时候伤的你……”
高演站起身来,走到卿遥面前居高临下“你可知道棺木里放着谁。”
卿遥摇摇头“不知道……”
“棺木里,放着的……是你。”
高演说完卿遥猛的从地上站起来,跑到棺木面前,推开棺盖,里面果然是自己,只是为什么自己会面带微笑的死去,卿遥被吓得疯狂大叫,摔倒在地上“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高演走到棺木身旁,用手抚摸棺木里卿遥的脸“这当然不是你,你站这里,怎么可能会躺在棺木里,卿遥,你仔细看一看。”
高演按住棺木里的卿遥的脸,将一张面皮扯下来,漏出棺木里的人本来面目,躺在棺木里的人竟然高演,可面前的高演又是谁。
卿遥从梦中惊醒,这个梦吓得满头大汗,连里衣都湿透了,卿遥大口的喘着粗气,小沅走了端着洗脸水过来“小姐,怎么今日不用叫就起来了。”
卿遥没有理会小沅,而是坐在床上想着刚刚那个梦,为什么是高演躺在棺木里,那站在棺木旁边扯下面皮的那个森又是谁。
小沅见小姐不理自己,走到床边,看到小姐满头大汗,就连秀发都湿透了,小沅急切的询问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卿遥点点头“是做了一个噩梦。”
“小姐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卿遥并不
想说。
小姐不想说,小沅也醋多问“今天一早陛下就派人过来请小姐过去。”
“没说什么事吗”卿遥掀开被子下了床,洗了把脸就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换好衣服卿遥就带着小沅出了极乐殿去往太极殿。
陈帝端坐在龙椅上,下面站着高演还有北齐使臣,卿遥看了一眼高演向陈帝行礼“给父皇请安。”
陈帝笑呵呵的看着女儿,让女儿起身“卿遥啊,今天北齐太子提议想要逛一逛淮阳城,朕决定让你带着高演四处看一看。”
“他是自己没有腿,还是眼睛瞎了,自己不会看嘛。”卿遥对高演现在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既然朋友做不了,那就做敌人吧。
“卿遥,怎么可以这么对北齐太子,你可是要嫁给高演的。”陈帝呵斥卿遥的言语的得失。
北齐使臣被平遥公主的话气的想要怼回去,但是高演却面带微笑拦住了使臣“只要公主高兴,可以现在就把本太子的眼睛挖下来。”
卿遥快步走到高演面前,抓着他的衣襟,漏出凶狠的眼神“你当我不敢啊……”
陈帝被女儿吓得从龙椅上站起来“卿遥你这是做什么……”
高演丝毫不畏惧卿遥的凶狠,依然保持着微笑“只要你愿意,要了我的命都可以。”
“太子殿下……”使臣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生怕平遥公主真的要了太子殿下的命,这个平遥公主可不是那些深宫里娇惯的公主,她可是杀人如麻的欧阳卿遥啊。
卿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