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一同去见母后。”
如音过去止住:“你才答应我的。”
“王爷——”
门外正好响起陶衍的声音,如音道:“陶衍回来了,肯定是有事与你说,母后那儿我去去就回。”
不等他回答,她便开了门出去。
“陶衍,你陪着王爷,我去皇后那儿一趟,很快就回来。”
如音交代的神色很认真,陶衍有些疑惑,但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待她走了,陶衍入了房中。
“王爷,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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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御皇柒望着窗外的落日,终究,是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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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之中,皇后正坐在摇椅上闭目小憩。
如音走过去,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请安,皇后便睁开了眼睛。
“如音,来,陪母后坐坐。”
她身边便是圆桌石椅,如音随意坐了下来。
皇后摒退众人,独留下如音与自己。
“可会怪母后刚才的责罚”
“如音不敢。”如音垂着眼。
“母后希望你知道,母后这么做并不是偏袒玉莹,只是就事论事秉公处理。”
“如音,既然你嫁给了柒儿,便该更多地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毕竟他的情况不一样。”
“如果有什么困难,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母后说,但是不要与玉莹发生什么冲突,她其实只是太在乎煊儿而已。”
“你们年纪相仿,若是能和睦相处便是母后最想看到的,母后知道你比玉莹懂事,今后,你就多让着她些吧,她也没有恶意。”
皇后握着她的手轻拍了拍。
她是不是偏袒施玉莹,如音心中非常清楚,说的那么好听,绕了一圈还是想她让着施玉莹而已。
如音听说施玉莹的母亲与皇后的关系,皇后这样维护并不奇怪,这就是皇宫中环环相扣的利益关系,而谁让她的夫君不是当朝的重要人物,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病弱王爷。
皇后不是御皇柒的生母,亲疏自然有别。
如音什么也不怪,今天雁还的事情在她心中记下一笔,为了雁还,为了御皇柒,她忍了,但今后施玉莹若还再故意挑衅刁难,她绝不会再任其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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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
楼上的雅座,临窗的位置坐着五人,四位年轻的男子中坐着的那一位,相貌威严气度不一般,进来上茶的小二小心翼翼。
耳中隐隐有丝竹之声,那是得月楼一楼传来的,他们进来的时候便有看到听到。
皇帝真是许久未曾出过皇宫,从临窗的位置看向楼下,熙攘热闹的街市,来往的百姓,不禁遥想起当年自己微服出游的种种。
“岁月催人老。”
面对着天边西下的落日,他轻叹。
“父皇您一点都不老。”
“父皇,儿臣一直在外游历,每次回到宫中,都感觉一切跟自己离开前未曾有任何变化。”
御景煊跟御翎皓都争相讨好。
皇帝笑了:“罢了,这些话朕也就当听着高兴。”
微服出巡,不需像在宫中那般讲究,身处这市井之中喝茶听曲,皇帝的心情难得地放松下来。
楼下突然传来悠悠琴声,与刚才的曲子有别,而这时,包间外有小二进来,端上他们点的酒水点心,末了还将托盘中的一枝粉色芙蓉一并搁在桌上。
“这是何物”御景煊问小二。
“这位爷,今夜咱得月楼的画舫在江边停驻,到时候备好酒水静候各位的大驾光临。”
小二笑着解释,退了出去。
御景煊还是一知半解,御翎皓道:“这得月楼的一大特色,便是每月十五在江边的画舫有管弦歌舞,还有美人陪伴共赏江上之满月,是为‘得月’。”
芙蓉之下压着一张小笺,皇帝伸手拿起,上面清丽的字迹书“流香暗袭人,不竞百花春。”
默念这两句,竟觉得有那么些意思。
芙蓉乃是深秋之物,不与百花争春天,在深秋独绽枝头,就好比他们得月楼的管弦歌舞,不在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