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长驱千里,破一国如破一郡,杀一王如屠一狗。
昔有吴五战五胜破楚郢都,今,君侯之将略如同吴王阖闾、君侯之智谋如军师孙膑,诸将军之勇如同力能扛鼎之伍子胥!壮哉!”
踏上十济王“宫殿”阶梯,周边依然带着轻微的血气,滕和张开双臂大声称颂。
“过奖了,过了。”
饶是刘备十分自信,脸上亦略微发烧:“昔日吴国弱小,楚国强盛,如今我等背靠强汉,哪里比得上依靠自身力量的吴国君臣,况且吴国三千里破楚都,我们不过千里破蕞尔小国,差的远,还需努力。”
张飞:“吴王经营数年才破楚,兄长一月而破十济国,当然当得起!”
王斌:“楚国主力皆位于北方防御晋国,吴国胜之不武。”
其余众人也皆吹捧歌颂。
滕和看出刘备意虽推却,心实欢喜,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刘备有不臣之心略微皱着眉头,心有所思。
只有郗虑发现滕和的异样说:“吴王阖闾被越人斩落脚趾,重伤而死,孙膑被齐人削去膑骨,残疾终身,滕司马以两人比君侯是何意”
滕和急忙拜服于地:“罪过,属下绝无此意。”
“郗曹掾别说这些有的没得,我这没有因言获罪一说。”刘备瞪了郗虑一眼,上前扶起滕和,“此行能成功,多亏滕君父子之助。”
于是细数之:昔日,刘备偷偷设提奚县,滕述也不是一点风声没听到,考虑到提奚、海冥守护乐浪南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无害处,不仅未上报朝堂,还对刘备颇多纵容。
如今滕和熟悉朝鲜半岛形势、地理,故人不少,懂得三韩语言,能够辅助决策,避免战略失误,自然有大功。
“属下孟浪了。”
郗虑像做错事的小孩般,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作为负责律法、诉讼的曹掾,承担了不为人知的隐秘工作——悄悄监督诸官吏、将领、大族等。信访、诉讼从来与监察、御史不完全分家,领土益大,交通愈远,就越发容易发生,甚至其他更严重的问题。郗虑看到刘备眼中的精光,知道已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只是如今用人之际,不好开罪滕和而已。
滕和:“蒙君侯不弃,和敢不效犬马之功,弁韩之箕氏、辰韩、马韩使者皆在外请见,不知先见哪一位”
刘备:“辰韩吧。”
滕和有些迟疑,诸将偷偷发笑。
刘备也被众人搞糊涂了,直到使节入内,才恍然大悟。
“辰韩使者朴小敏拜见汉朝大汉护东夷校尉。”
“起来罢。”
这个一袭黑衣的女人,咬着嘴唇刚一抬起头来,仿佛吸引了全带方人的目光,她拥有迷人的美貌,清纯中略带娇柔小女人韵味,身量高挑,双腿修长,腰肢被腰带紧紧地勒住,更显露出前凸后翘、腰细臀圆。
刘备也愣住了,半响才问:“使者所来何意”
刘备虽只有短暂的失神,依然被众人捕捉到。身旁的祁胭脂满脸暧昧,抬脚踩了刘备一下,乌敏英双腮鼓鼓,王斌一脸难看。
朴小敏看见祁胭脂、乌敏英的容颜,眼神仿佛被火灼烧一下,迅速收回桀骜与暧昧,只是嘴角微微翘起,文人相轻,美人亦相互有比较之心。
乌敏英哼了一声。
祁胭脂微微一笑:“真是个大美人呢,小敏多大年纪”
朴小敏脸上红霞:“虚岁十九。”
祁胭脂:“这个年纪,难道还没有许人家,出来晃荡做甚”
朴小敏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低沉地讲述了辰韩的故事。辰韩,古之辰国,曾经长期被马韩奴役,近几十年来十济南下,马韩势力衰弱,辰韩摆脱马韩控制,每几年与十济发生大小发生战争数次。朴小敏是辰韩国君阿达罗尼师今之幼女,其父五年前去世,昔氏的伐休尼师今代替朴氏掌握辰韩国政,朴氏失势,伐休尼师今借口儿子们都已经结婚、孙子又太小,就将朴小敏的婚事拖了下来。
“原来是送上门的美人计”祁胭脂冲刘备笑道。
刘备心里颇紧张,担心祁胭脂把人赶回去,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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