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没有让对手高兴太久,蛰伏近月,终究找到机会。闪舞
这天,朝廷百官参加孝顺皇帝一名妃嫔的葬礼,宦官们送皇帝刘宏之母董太后回宫,城门口拥护,董太后气闷,从凤车出头看情况,见了城墙上发臭的残尸和“贼臣王甫”吓了一大跳,连呼:“造孽啊!这是何人所为怎不让尸首入土为安”
一群中常侍也都心惊胆战,掩面低头做哭泣状。
太后旁边的几个小太监趁机数落阳球的不是。
董太后发了发了几句牢骚,令左右通知司隶校尉把入土为安,哪知道宦官们全部跪下来求饶,包括曹节等在内,没有一个人敢去司隶校尉府衙。
董太后当即怒骂宦官们没有胆识,又骂:“阳球也太过嚣张,竟然把一群中常侍都吓成这样,诸位宦官中难道没一个好人么!”
众人立即你一言我一语往阳球身上泼脏水。
曹节趁机流下眼泪对赵忠等人说:“我们诸常侍能够自相残食,但怎么可以让狗来舔王甫的汤汁呢”之前,阳球为了步步高升,在他们面前就如同狗一样伏低做小,如今却翻身骑到头上去,曹节等宦官都认为阳球如同狗咬主人,翻了天,对其同仇敌忾。闪舞
于是一大群中常侍“保卫”着茫然无知的董太后一起进宫,缺乏政治敏锐的董太后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大货,成了诸宦官手中的兵器,甚至还为死去的王甫向皇帝说情。
诸中常侍则一起跪在皇帝面前,数落阳球之罪,求皇帝将酷吏阳球调离司隶校尉的职务。
“大长秋曾经举荐阳球为尚书令,他做司隶校尉也是同意的,如今怎么说起坏话来”皇帝故作诧异。
曹节位至特进,一般不需行跪礼,这次却罕见的拜伏在地:“阳球本来就是酷吏,两次因为严厉苛刻超过法理被免职,臣考虑他在九江平叛的功劳,向陛下推荐他为尚书令,是希望他能改过自新,收敛暴虐的一面,发挥严正勤勉的优点。
没想到阳球依然好起事端、不守法理、胡乱作为,不适合在担任司隶这种秉公持正的职务。臣错了!臣愿意承担举荐失误的罪责!”
曹嵩是宁愿认错、让步,也要把阳球从司隶校尉位置上赶下来。
宦官们七嘴八舌的说道:“陛下如果继续任重阳球,恐怕我们这些宦官和父子兄弟都会死绝,而窦武、陈蕃的党羽将会执掌朝政。”
“臣等死不足惜,只是怕朝政全被外臣、党人抓在手里,陛下诏令不出皇宫。”
“一个小小阳球,没这么严重吧”皇帝有心维护阳球,但见宦官们群情激愤,就有些信以为真了。
曹节说:“陛下难道忘了窦武、陈蕃当日如何架空陛下么”
窦武、陈蕃以外戚大将军士族领袖执政,两人名声极佳,世族知识分子都望风影从,以至于百姓、官吏只知有窦武、陈蕃,不知有皇帝刘宏。在朝堂上,两人把当时只十一、二岁的皇帝当一个小孩子一样教训、摆弄,动辄倚老卖老的严厉批评,窦武甚至私下威胁刘宏若不听话,就把他换掉!
皇帝刘宏一回想起少年时的囧境,就转而想起曹节、赵忠、张让对自己的照顾,连带罪大恶极的王甫也不那么可恨了。这些宦官几乎天天都在身边,就像是刘宏的伙伴和亲人,而他们的要求并不是杀阳球的头,只是调离,想必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不以为意地将阳球改任为卫尉。
曹节压抑住心中喜悦,立即招来尚书写好诏令,令谒者传召阳球接受任命,不得耽搁,同时收缴司隶校尉印绶。
阳球还在城外懵懵懂懂地拜祭陵墓,得到诏书后,如同晴天霹雳,急忙入宫求见皇帝,叩头在地:“陛下任命臣为司隶校尉时,就知道臣是一名酷吏。
臣诛灭王甫、段颎之时,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