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俊才道:“说来听听。”
丁书宝稍顿,道:“他叫余默然,排行十九,你离开师门这十四年,师门又来了很多新弟子,就在你出师的后一年,小玲她跟着柳师傅来到了梧桐别院,又两年,余默然入门,师傅将他安排进了我那一屋,就睡在原先你的床位上……”
他将这些年的事情,尽数道说,说到眼下,也不免叹息,道:“他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怎奈,师傅他是绝不会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所以,就给他们安排了另一个前程,有了今日的局面……”
李俊才听完,将所有事情都了然于胸,沉思片刻,道:“是叫人惋惜,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都是如此,这么粗浅的道理,他总不会不懂吧”
丁书宝道:“你知道他在前夜里,做了什么事情吗”
李俊才道:“什么”
丁书宝道:“他前夜里,收拾了行装,打算趁着雪夜,叛离师门,与柳小玲石桥相会,一起逃婚。”
李俊才吃惊道:“逃婚”
丁书宝道:“若不是师傅早有防备,用四灵结界困住了他,只怕,昨日城主府的婚宴,就要闹得满城风雨,成为笑柄了。”
“现在,你知道师傅为何不去参加婚宴了吧,师傅不是不愿意去,而是不敢去,师傅也怕,就连师傅也不能保证,他若被人放了去,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李俊才沉思不语。
丁书宝续道:“他这个人,古怪的很,不可以常理来论。”
“这百年里,通读过大书堂万卷藏书的,也就只有他一人,若单论书中的道理,他可是文榜第一名,可是,连这都没能教化的了得他,可见,他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做事,从来不百万\小!说中的道理,也从来不看世俗的眼光,他只认自己心中的对与错,他认为对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他认为不对的事情,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绝对不会去做。”
李俊才对余默然已有了些了解,道:“如你所言,他这个人,固执而不古板,也还有可取之处。”
“可是,圣贤书中的道理,是儒家通用的处世之道,他触犯哪一点,都是不被允许的,是要被人口诛笔伐,受人唾骂的,有些道理虽然生硬了一些,但只要懂得变通,也还是有利于治世的。”
丁书宝道:“话虽如此,可想让一个如此固执的人学会变通,也是件很难的事情,况且,他心中的对与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清楚,这正是师傅最担心的地方。”
李俊才叹口气,道:“这桩亲事,是师傅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顺,况且,他和小玲无名无份,也算不得什么夺妻之恨,最多,只能算得夺人所爱,纵然和他有关,想他也无可奈何。”
丁书宝道:“话虽如此,可作为兄弟,我还是要提醒你的,和师傅所担心的不同,我担心的是,他这个人,除了固执之外,还很能隐忍,他眼下是无能为力,可是,等他日后有了能力,就很难保证了。”
李俊才道:“同门师兄,他还能找我李家寻仇不成”
丁书宝道:“寻仇到不会,他心中应该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一定会记恨你的。”
李俊才释然道:“那便好,我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