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场,余默然长了记性,处处避着洛万通,避不开的,也只低头走过,连个招呼也不敢去打。
又经几日。
丁书宝出门回来,每日晚上对着情书饮酒叹息。
余默然不敢作声,把头默默蒙在被子里。
唐玉柯着实忍不下去,道:“你说你,弄得满屋酒气,要是师傅进来,又得骂人了。”
丁书宝闻言,默默打开窗户。
阵阵夜风吹了进来。
唐玉柯无奈道:“行行行,你喝你喝,赶紧把窗户给我关上。”
丁书宝闻言,又默默关上窗户。
唐玉柯心里骂他几句,口中却道:“你那情书都看了八百遍了,还没记住啊。”
丁书宝悠悠叹道:“记住是记住了,字字也写在我心,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这些天,湘湘她,不理我了……”
唐玉柯这才确诊他是相思病犯了,哭笑不得道:“你不是写了封情书吗,送去呀。”
丁书宝呆滞望来,道:“你听不懂什么叫‘她不理我了’啊。”
唐玉柯呵的一叹,道:“你一个‘与月老结下了仇,被系上红绳打着结玩儿’的人,非但丢了魂儿,连心智也都丢了,你难道不会找个人代你送去啊。”
丁书宝抬头看一眼“月老”,回眼又看唐玉柯,道:“我能找谁去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映红师伯管教甚严,最恨有人私会她门下弟子,要不,你替我送去”
唐玉柯呃住,打个冷战,摇头道:“我,我不去。”
稍顿,嘀咕道:“你找个小点儿的去呀,就算映红师伯撞见,也不会疑心一个小鬼吧……”
丁书宝一点即通,脸上绽出笑容,爬上余默然的床,做起了说客。
余默然得知事情由他而起,自感罪孽深重,赎罪的时刻就要到来,容不得半点推脱,于是应下此事。
丁书宝稍作沉思,把信笺夹在了一本书里。
那是一本新书,是一部新作,是丁书宝出差捎回来的民间巨著。
两人说好,值日当天,余默然到枫林别院送饭之时,将书亲手交到徐湘湘手中,若有谁问起,便说是来还书的。
为此,丁书宝特意带余默然到祖师祠堂,郑重其事的向兽尊貔貅介绍一回,望它以后不会再找余默然的麻烦。
——
这日,清晨。
又轮到丁书宝“那一”屋值日。
余默然怀揣书信,一路顺利到达枫林别院,正要迈进院门,便见迎面走出一位貌美师姐。
貌美师姐看他一眼,问道:“你是谁,怎没见过,有什么事吗”
余默然本想说,他是梧桐别院里,新入门的弟子,但又自觉底气不足,于是,答道:“我是来送饭的。”
貌美师姐又问过他的名字,才道:“给我吧。”
话落,伸手接过饭盒,没成想还挺沉。
她正要转身,见余默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回身问道:“你还有事”
余默然稍作犹豫,答道:“我有事要找徐湘湘师姐。”
貌美师姐打量一眼余默然,猜出他是梧桐别院新来的小师弟,便问道:“所为何事”
余默然答道:“我有本书要还给她。”
貌美师姐奇怪道:“书……什么书”
余默然噎住,他也不曾读过,不知怎样回答。
貌美师姐起了好奇心,又见他一副老实巴交摸样,想来,觉得一本书也没什么大不了,由她转交也未尝不可,于是,逗他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怎不记得什么时候借过你书呀,要不然,你先拿出来,给我看看”
余默然听这一说,信以为真,自怀中取出书,递到她手上,既已送到,转身走了。
貌美师姐见手上,果真是一本名唤“风烟儒墨染”的新书,想来,是徐湘湘什么时候出门买了回来,又因故借予了他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便没有疑心。
她本想还回去,看余默然已经走掉,只得拿着书,先给花映红送饭去了。
花映红正在书堂给莫离讲学,徐湘湘也在作陪,见弟子于文文提着饭盒进来,问道:“来的是谁”
于文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