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与鱼哄仙听了,一面惊讶,一面又热血沸腾,在心中暗下决心,日后也一定要成就一番曾祖殿这般大的事业。
当时,曾祖殿留二人用了午饭。二人辞别了曾祖殿,将那一袋交子提到原是园,打算交给王坐青,王坐青却不在这原是园,说是出门寻找地皮去了,只得叫万摇铃转交给王坐青。杜沉非问起段寒炎与江心秋月时,万摇铃说并不见二人回来。
杜沉非和鱼哄仙只得出门,步行到那化龙池街圆隆顺绸布店。只见门前已没有了围观的人,谭十宽一家三口连同赵水苗,也已无影无踪,显然是已经得到了较为满意的答复,人死又不能复生,也只得忍痛回家去了。
杜沉非与鱼哄仙便又往无灯巷而来,去寻找谭十宽的家。
二人一面走路,一面聊着曾祖殿的事。
鱼哄仙道:“这曾员外不但资财雄厚,慷慨大方,而且养之有素,面临遭人陷害之灾难而颜色不变,女儿遭人绑架而心无所动。真可谓物不能扰,形不能病!这真不是一朝一夕之力。”
杜沉非道:“这正是邵康节所说的,心要能放!心若能放,虽热不烦,虽寒不栗,无所怒,无所取,无所喜,去就犹是,死生犹是。”
约行了半个时辰,来到无灯巷。
这条小巷名字虽然叫作“无灯巷”,但是杜沉非觉得更应该叫作“无光巷”,两旁房屋的屋瓦将这条小巷都遮盖了起来,在这大白天里,都完全一片漆黑,爷爷看不见奶奶,外公找不到外婆。尤其是从光亮洁白的雪地中走入这条小巷,更加是黑得如同打杀了燃灯佛,堕落在黑暗狱。
二人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只见巷口一个茶楼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人身穿白衣如雪,一人身穿红衣似火。
杜沉非和鱼哄仙仔细看时,原来是段寒炎和江心秋月。
杜沉非见了,笑道:“小段,秋月,你们两个怎么不回去,倒来到了这里”
江心秋月抢先答道:“大哥!我们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定会寻到这里来的。怕你们找不到地方,我们给你当探子,跟踪他们到这里来了。”
杜沉非听了,大喜道:“我们果然正在这里寻找,还好你们有心,事先就跟踪过来了。”
鱼哄仙问道:“小段,这谭十宽一家是怎么肯回来的”
段寒炎道:“那圆隆顺的掌柜,似乎给了这谭意歌叔父家一大笔钱财。”
鱼哄仙道:“那银子已经送过来了”
段寒炎道:“给的是纸币,不是银子。”
鱼哄仙道:“这谭十宽的家在什么地方”
段寒炎道:“从这条巷子进去,右手边第十三家,便是谭十宽的家。”
鱼哄仙笑道:“好!我们先去寻个酒楼吃几碗酒,晚上再来干事。”
段寒炎诧异道:“老鱼,我们晚上来干什么事”
鱼哄仙道:“来捉鳖。”
段寒炎问道:“哦捉鳖”
鱼哄仙笑道:“没错!”
段寒炎瞪圆了双眼,问道:“捉什么鳖”
鱼哄仙笑道:“这鳖,就是光照会派来暗杀谭十宽一家子的人。如今又有了你和秋月,我保证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于是三人就去寻了个酒楼,四个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坐等着黑夜的到来。
杜甫诗句说:寒天催日短,风浪与云平。这冬季的白天要短得多,戌时不到,就已经完全天黑。就好象这白天都很害怕寒冷似的,早早地躲进了被窝中。
直等到子时,这酒店也已到了打烊的时候了。三个人只得出了酒楼。见这路旁却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