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胤琛不是后怕,而是难过,准确点说是难受。
被人背叛和蒙蔽了这么多年,犹如在告诉他,他的智商重来没上线过。
连续几天,莫胤琛都在忙着深挖公司里的各种毒瘤。一番下来,抓了好几个吃回扣的中级领导。
虽然只是小贪小利,他还是采取了法律手段。要往常,开除便是,只能怪他要杀一儆百吧!
眼下宁建晨这件事,后患真的无穷。且不说要从海外追回天文数字一般的文物难度之大,如果被王丙亦嗅到猫腥后,他定会移宫换羽。
好像从那一刻开始,他已经陷入重重的困境中了。
表面上,两人都风平浪静,实则都在暗自谋算。
莫胤琛谋的是几方安乐,而王丙亦算的是如何赶尽杀绝!
.......
原本李莳初对覃西的事情就深感不解,但是覃西一再跟她说是他误会了,跟十年前一样,事情未查明,便轻易下了结论。
任李莳初一再追问,覃西也一口咬定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他绝口不提,不是不知道。相反,莫胤琛都已经告诉了他是何人所为。
起初,他的愤怒,能直上云霄。
现在,他的淡定,能潜至海底。
不为别的,一切只因为是她。
后来,李莳初也不再想着继续调查了。在他住院期间,她都尽可能去陪他说说话。要说莫胤琛怎么这么放心,谁知他是发了话的:你们单独见面的地点只能是在医院!
要按以前,他们会见面的地方也只有医院了。但是在此之后,李莳初就不敢保证了。因为覃西现在算是她的半个老师,但凡有她不懂的,她第一个想要请教的人就是他了。
这不,她刚结束上午的门诊就迫不及待给覃西打电话了:“覃老师,我今日接了一患者左上67缺失,伴有严重的牙周炎,牙槽嵴严重低平且上颌骨也是吸收的严重。”
电话里的覃西是一脸的认真,“自身条件是不理想,他接受其他修复方式吗”
李莳初深呼了一口气说:“患者只接受种植体植入的修复方式啊!”
覃西回:“那就用自体骨、异体骨等行牙槽嵴上骨移植或插入式骨移植,但是其临床效果很不肯定。”
李莳初认同道:“对啊!植入的植体很容易掉,患者也遭罪。而且我们医院能做这类手术的医生档期都排满了!患者又还比较着急.....”
覃西咧着嘴轻笑,“你傻啊!这么好的实践机会,你还推给别人。”
他好像都忘了自己以后可能不能上手术台了,还笑着替她出谋划策呢!
李莳初挑眉说:“我覃老师,你开什么玩笑,我几斤几两我还没数啊!”
覃西说:“你可别小看了你自己。这样吧!我家里有些参考资料和手术视频,我给你快递过去。”
李莳初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不用快递,下了班我去你家里拿。”
覃西笑了笑,“好!我等你。”末了他还加了句,“这才是我认识的李医生啊!”
挂完电话后,他整个下午都是神采奕奕的,光看手表就看了不下十次。
好不容易等到门铃响了,然而出现在他眼帘的却是两个身影。一黑一白,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不用说,这个黑高男就是莫胤琛啊!
李莳初是不知道他们俩人间弥漫着什么,她想的都是手术,到底是采取鼻底块状骨还是异体骨块好。所以她脑海里全是血腥的画面,倒是与现在的气氛有点不谋而合。虽然形容的有点夸张,但是情敌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的。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算是彼此打过招呼了。
李莳初四周望了望,“覃老师,你家里就你自己啊”她的意思是怎么没请保姆,毕竟他的手还不是很方便啊!
覃西回:“恩!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就算他工作再忙碌,家里卫生也都是自己在打扫,从来没请过什么保姆和钟点工之类的。
莫胤琛呛道:“看来我们都不是外人。”
李莳初撇了他一眼,这厮,非要跟来。跟来就跟来吧!说话还这么不客气。难道他不知道,她是有求别人吗
覃西微笑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