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一起进的屋,好在玄关够宽敞,各换各的鞋,省去不少客套话。
莫胤琛张望了一圈,并没看见他思念了一天的倩影,只好出声问正在一楼接水喝的值班护士:“她呢!”
小护士提了一口气,才敢回话:“小姐在厨房。”说罢,本能的低下头。因为他喜怒无常,更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生怕自己被他抓去“开刀”了!
莫胤琛可不敢说:大哥你们先坐,我去看看她。而是说:“你跟小姐说一声,我们来了。”
这一句深得李延初的好感,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小姐,莫总回来了。”
李莳初回过头:“恩,知道了!”看来大哥他们已经到了,要不然莫胤琛怎会借他人之口呢
“做没做我爱吃的宫保鸡丁啊!”李泽初向来不是个耐心的主,与其在客厅大眼瞪小眼,不如窝在厨房闻呛人的油烟味呢!
“一天到晚就知道宫保鸡丁,你腻不腻”这次她没回头,而是专心翻炒锅里半生不熟的土豆丝。
李泽初耸了耸肩说:“你先把你爱吃的鱼戒了再跟我说腻不腻的事!”
李莳初发现彼此半斤八两,想在口角上占个上风都不容易。不过斗归斗,她还是做了这一道叫“宫保鸡丁”的菜。
客厅里。
李延初一脸的疲倦坐在主座上,翘着腿道:“阿姨最近情况怎么样”称呼她为“阿姨”也是他思量再三才决定的。妹妹和母亲就相当于手心、手背,虽说肉是一样多的,但他固执的认为手心的肉比较多一些。
“恩!各方面都恢复很好。”莫胤琛只能简单说个大概,因为他并不觉得他想听更多的细节。
李延初说:“既然状态不错,有没有可能出国静养一段时间”风口浪尖,该避则避。
莫胤琛也同样认为在刀尖时刻,适当的躲开是必要的。“今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你也知道小莳的脾气,她应该不会同意的。”
李延初无奈的认同道:“是啊!她脾气犟起来,天王老子也没辙。”
他全然不知他说这句话时的神采是何样的,莫胤琛却看的真真切切,脑海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随后他眼神之中出现了惊骇.......
突然,餐厅传来李泽初扯着脖子喊的声音:“大哥,过来吃饭吧!小莳做了你爱吃的酱香茄子。”他的任务除了陪伴、活跃气氛,还得表现出苦恼再大,也不敌一碗饭香的劲头。
莫胤琛迅速隐藏自己被惊涛骇浪划过的眼神,笑意黯然地说:“借了大哥的光,想吃她做的饭可不是这么容易的。”要是这话让李莳初听见了,非得给他翻翻旧账不可。但凡有时间,哪一顿少了他的了.....
李莳初平静的摆好饭菜,转身道:“咦!我让你取的酒呢”
莫胤琛边走边说:“放在门口了。”
“是从康庄取的酒吗”李泽初问。
“恩!掏了点爸的库存。”她不好酒,纯属想闻闻它的香气。
酒坛打开,一股高粱发酵后散发的绵绵幽香,扑鼻而来。
“爸这次酿的酒还不错。”李延初很爱喝白酒,不是为了寻醉,只是一种习惯,一种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
“你说爸为什么不弄几桶扎啤,非得酿这又辣又呛的破高粱。”李泽初就爱喝啤酒,如同他的性格一样,直率、痛快。
李莳初瞥了他一眼,“爱喝不喝。”反正她不喝......
莫胤琛不插话,也不主动挑话,尽量保持安静。
席间,李泽初的话最多,顺带撒了好多精神食粮。
李延初的话不多,随便一句就能见针见血。“小莳,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只有直面自己心灵深处被恐惧支配的阴影,才能打破并击败它。
李莳初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视线一沉,出声道:“我想后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