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黑夜,窗上蒙上一层白白的雾。李莳初习惯性用手在凉的发疼的玻璃上轻描了一只大乌龟,她撇了撇嘴唇,忘记了是谁教她这么幼稚的画法,也不知这个爱好从何而起。
手指冻的发麻,裹紧了身上的浴袍,拖沓着大大的拖鞋一步一步慵懒的爬上2米的大床。
她喜欢躺在又大又软的床上入眠,暖暖地、柔柔地,仿佛全世界的温柔都给予了她。
一夜无眠,凌晨六点半从床上爬起。
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周围的窗帘全部卷起。瞬间,整个房间像个透明的玻璃花房,吸引了清晨所有的阳光,为它停留,绽放属于它的美。
伸伸纤细柳枝,及腰的头发被她盘起,倚靠在昨晚描画的那只乌龟面前,显然乌龟已经消失了,任凭她确认了很久,也找寻不到任何的痕迹。
洗漱完,开始给自己做美味的早餐。
她一直坚持给自己做饭,犒劳自己。没错她形容是犒劳自己,而不是折腾自己。在她看来,美食是忘记一切痛苦的良药!
吃完早饭,正好八点整,与她预计的出门时间,一分不差。
出门前,随手从鞋架拿了一双平底鞋穿上。
绕过电梯,从应急楼梯走到了地下车库。
她轻微喘着气的径直走到一辆白色路虎旁,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她170c的身高,在这辆车面前也显的娇小可人。
眼下是早上八点10分,正是早高峰时段,家与单位的路段略显拥堵,她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得跟着车流走。
某医院大厅。
护士丁玎对着迎面而来的李莳初说:“李医生,早。”
李莳初扬了扬眉,用手擦了擦左边额头的汗,轻声的回道:“丁玎,你也早!”
没错,她是个医生,准确的说是个口腔医生,她工作的地方是a市最豪华的私人口腔医院。在人事变动比较大的私人医院,她一待就待了四年的时间,绝对属于元老级别。实际她也想换个工作环境,奈何其中有各种苦衷和难言之隐。
李莳初换上白大褂后,按惯例的问了一句:“丁玎今天有几个复诊的呀!”
丁玎拿出病历对着电脑说:“就一个复诊的,马晓龙左下7,封的rct五天。”
“约的几点呀你把他病历给我。”打开纸质病历看着里面的ct片,眉头紧锁,心想扩根是最繁琐的活了。
丁玎愣了一下,想起早上护士长凌林的交代,赶紧的回复道:“约的十一点,不过早上许院长交代有超级vip患者,指名要你出诊。”
李莳初回:“哦!那几点过来你知道吗”
“说一会就到。”丁玎回头看她,发现她表情丝毫未变,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李莳初把ct光片夹回病历:“哦!我知道了。那一会我用3楼的贵宾诊室吧!”
丁玎也是这么觉得,凡是许院长交代的人物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一定是二品以上的大臣。“恩!我给前台打个电话交代一声。”
刚说完,前台电话就打进办公室了。“喂!来了吗好的,你直接带他去三楼312室,李医生马上到!”
丁玎眼睛冒着桃花心道:“李医生,人来了,是个帅哥!”
李莳初不以为然淡淡的说:“行了,干活吧!别花痴了。”
李莳初快步的在走廊里穿行,同样绕过电梯,直接抬脚上了楼梯,“巴塔”“巴塔”90个台阶一鼓作气。丁玎在后面愣是呼呼呼的喘,心想,有电梯干嘛不坐。
李莳初进入诊室时,人已经躺在牙椅上了。她推了推架在鼻子上面的眼镜,薄唇轻启:“你好,我是李莳初医生。”
男人依旧躺在牙椅上,操着一口主播式的标准普通话说:“你好,莫胤琛。”浑厚低沉的声音,像冬天风平浪静的海面,浪起的波涛。李莳初低头看他的第一反应,他好高,肩宽腿长的,标准的牙椅容不下他庞大的身躯。顺势看了他一眼,这人长了一张特别的脸,一张特别好看的脸。在牙椅的灯光下,照的五官立体分明。深邃的双眸,硬朗的眉骨,连脸部的轮廓都好似浮雕凿刻过,令人过目不忘。
李莳初很少会形容一个人长得好看,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