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时醒不为所动,他在牌坊边的石墩上坐了,兀自解开封泥,“放心,你和宿润墨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更没有在太子面前揭发你们。我手中没有证据,一旦告发,就凭宿润墨那颗算无遗策的心,他能把谋害徐府上上下下的锅硬生生安在我身上。”
金时醒翻身下马,与他隔着三尺远坐了。
他嗓音涩哑:“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那个风雪夜,
他最需要萧廷琛的那个风雪夜,
他不在。
他娘没了,他独自坐在萧府门前,面对满城风雪时的孤独和绝望,他永生难忘。
他无法原谅萧廷琛,无法原谅……
萧廷琛往他身边挪了挪,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时醒,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不”
“记得。”
苏酒倚在牌坊上,小心翼翼偷听这两人对话。
她也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萧廷琛拎起酒坛子灌了大口酒,“那年冬天,我还是府里不得宠的庶子。而你是旧院小孩儿都讨厌的异族怪物,他们打你骂你,还抢你的食物,你老是吃不饱。咱俩蹲在明德桥上,我蹲桥头,你蹲桥尾,都盯着桥身上那条叼着肉包子的狗。”
金时醒失笑。
当时他才六岁,狼狈而不自知,一心要从狗嘴里抢走那只大肉包。
“咱俩去扑狗,你比我小一岁,胆子又小,看见狗龇牙就不敢动了……”萧廷琛又灌了口酒,潇洒擦拭去唇角酒渍,“我一个人和狗扭打在一起,硬生生从狗嘴里抢出了大肉包。金时醒,我永远记得你当时缩在角落里的可怜表情。”
四野寂静,苏酒默默听着。
她记得萧廷琛说过他曾与狗抢食,但是当时她以为那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想到……
她偷偷望向萧廷琛,少年笑容淡漠,桃花眼底似乎闪烁着湿润。
她突然很好奇,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