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酒总是避着他,因此一连数日,他都白守了。
但谢容景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啊,他天天蹲在墙头骂,又时不时砸几颗石头到明德院,简直闹得苏酒不胜其烦。
主仆俩对视一眼,谁也不搭理那傻子,继续淡定用早膳。
用罢早膳,萧廷琛出府有事,把苏酒独自撇在明德院。
小姑娘欲要回正屋拿书,小心翼翼从抄手游廊摸过来,探出半张小脸悄悄儿往墙头看,没瞧见谢容景,暗道他大约被他兄长喊去吃早膳了。
她趁机奔回主屋,刚翻开书页,罗汉床还没坐热呢,谢容景又扯开嗓子喊:
“苏酒!苏小酒啊,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躲着不肯见我!我惹你生气了嘛,还是萧怀瑾萧大尾巴狼不肯叫你见我!”
他吵吵个没完,从两人初见时说起,一路碎碎念到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俨然要喊破喉咙的架势。
苏酒捂住耳朵,实在不堪其扰,于是换了身小书童的打扮,蹙着眉尖跑到矮墙边儿看他。
“谢二公子,你这般吵吵实属扰民,烦请你还是回府读书为妙。三年后科举,你兄长还盼望你光宗耀祖呢!”
“光什么宗耀什么祖,我现在就想跟小酒玩!”少年终于见着她了,满脸戾气烟消云散,“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谢容景眼里,出的却不是西施。”
“那是什么”
“当然是我家小酒啊!《诗经》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正是我对小酒的心思呀!”
他读书不行,可哄姑娘家开心的那些话,却是张口就来。
苏酒面颊微红,暗道这厮心性单纯,大约并不知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罢了,这次就不跟他生气了。
她仰头道:“二爷以后不要总是蹲在这里喊我,若给夫人知晓,定要骂我不检点。二爷有事,在石头上绑个纸条扔过来就是,我定会答复二爷的。”
说着,又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谢容景,“这是我自己做的酥黄独,味道很好,给二爷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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