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明德院,守在门口的春纱红肿着双眼奔了过来。
她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胸前,泪眼朦胧,嗓子早已哭哑了:
“五公子,您可有看见我妹妹!我原以为她去别院里的姐妹那儿玩,可这都两天了,她却还没回来!”
她说着,泪珠子潸然而落,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
苏酒垂眸。
春纱的妹妹,早被后门口那三条恶犬果腹了。
哪里还能找得着……
萧廷琛嗓音温柔如水,“许是归家探亲了,也未可知呢。听说昨日里,小酒儿还在门口看见了春碧姐姐,是不是”
苏酒“啊”了声,惊慌失措之中,茫然地点点小脑袋。
萧廷琛又含笑安抚道:“春纱姐姐莫要慌张,大不了明儿一早我回禀母亲,想来她自会为你细细寻来。”
春纱哽咽着,扶住院门,无奈地点了点头。
苏酒随萧廷琛进了主屋,背对着他爬到小床上,把赢来的那盏银箔莲花灯吹熄了,小心翼翼放到床头。
她没敢看那厮的脸色,只低着脑袋去隔壁耳房,迅速烧好热水,又唤他沐浴更衣。
把他伺候好后,她换了桶干净的热水,褪去衣物,舒服地泡了进去。
沐过身已是深夜。
她坐在耳房的小板凳上擦拭着头发,忽然听见主屋里响起了琵琶声。
她绞干头发,趿拉着木屐来到寝屋,只见萧廷琛身着霜白丝绸中衣,以一种舒适慵懒的姿态歪坐在拔步床上。
那满头青丝用竹节簪松松挽起,长长的发尾略显凌乱地顺着右肩垂落在胸前。
一截丝绸中裤被他随意卷到膝盖,露出线条修长劲瘦的小腿。
他怀中抱着一把雪白琵琶,低垂着艳丽的桃花眼,正慢条斯理地拨弄。
似是试好了音色,他抬头笑吟吟注视着苏酒,边弹边唱:
“弹棉花啊,弹棉花,
半斤棉弹成八两八哟,
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
弹好了棉被,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