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情况,杨怀忠这样说分明是想耍赖。
“哈哈哈,好大的威风”,江安义纵声大笑,道:“张口官府,闭口伯府,莫非林阳县是毅勇伯府的天下,毅勇伯想一手遮天不成。”
杨怀忠知道这话中隐藏着的杀机,阴着脸冷笑道:“文人以笔为刀,杀人不见血。你出门打听打听,我毅勇伯府可曾有过以势压人,你那匹马我确实喜欢,我是个武人,喜欢直来直去,你既在和段老爷子对赌,我便再加一千两赌注,就赌你那匹马。”
杜公直苦了脸,刚才时间太短自己话没交待清楚,二少爷大概以为段老爷子稳赢,才会加注赌那匹马,现在看来还是两说。杨怀忠话说完发现情况不对,杜叔叔满面焦急,段老爷子面色阴沉,那书生神色不变,难道段老爷子还对付不了这个书生吗
话已说出,再要收回已不可能,杨怀忠灵机一动,伸手将骰盅拿起道:“既然加了赌注,那就重新开赌。段翁,有劳了。”
段灵指暗抹一把冷汗,亏得二公子打乱了骰盅,要不然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毁了,这少年人能控制骰子,自己想赢并不容易,这次自己要竭尽全力。想到这里,段灵指对杜公直道:“杜老板,将你珍藏的那套象牙骰具借来一用。”
杜公直有一套象牙雕制的骰盅,六枚骰子也用象牙磨制而成,色泽奶白,温润如玉,杜公直视若珍宝,不轻易视人。江安义看到这套骰具立时明白了段灵指的用意,象牙质地细腻油润光亮,同样质地的象牙骰子在骰盅内旋转,声息全无,想要听声辨形,难度大了几倍。
段灵指焚香、净手,将气息调至最佳,伸手持盅,整个楼内鸦雀无声。手先是缓缓地转动,骰子的声音几乎听不到,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段灵指的手在空中再一次如菊花般绽放,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杜公直眼珠一转,大声道:“二公子,你刚才说请老杜喝酒可不准耍赖,老杜可好多年没喝过琼州液了。当年榆林关大胜后,大帅和我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喝得就是琼州液。唉,一晃九年过去了,老杜老了,被这条腿拖累,不能再追随大帅了。”
杨怀忠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段灵指摇盅,突听杜公直说起往事,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有意打扰江安义听骰,笑着应道:“杜叔,小侄还能骗您吗,酒管够。我知道你相信父帅和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