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外面天色微曦,夏天,街上还没有几个人,有穿黄马甲的老太太在扫大街。猪头彪一加油门,汽车飞一样的向白庙方向驶去
一直开到草甸子里,车子没有停稳,就见一个跟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刚才的电话就是这个家伙打的。
“到底怎么啦大清早你就报丧。”
“王、王总,你看。你看,头没有了。”这家伙显然没有清醒过来,说话语无伦次。
小马仔拉着猪头彪往昨天拖拉机淤住的地方,那辆拖拉机只剩了一个顶部,其余的全部淹没在污水里,污水已经看不出颜色,昨天红艳艳的血水,经过水泵抽,变得黄腾腾的浑浊。另外一辆拖拉机停在远处。
草地上有一张行军床,床上一条被单耷拉在地上。
“人呢”猪头彪问道,昨天晚上是这个马仔和司机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拖拉机,其余的人回家了。
“你看。”
顺着拿在手指的方向,猪头彪看到草丛里一个人样的东西。近了,猪头彪几乎吓得跌坐在地,那是一句没有头的尸体。仔细看尸体的周围有褐色的血迹。
小马仔连忙扶住了猪头彪。逃也似的跑到了汽车边。
“昨天晚上你们不是在一起吗”猪头彪问。
“是在一起,昨天晚上好好地,俺俩一直到十点多才睡觉,刚出我起来撒尿,看见那个司机的床上没有人,开始以为他在附近大便,就又躺了回去,一直到天就要亮了,他还不见,我就找,谁知道,他,他。我就连忙给你打电话。”
“昨天晚上你们都干了啥你就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昨天晚上俺俩闲的无聊,就去村里买了一瓶酒,花生米、牛肉。喝酒,我喝的多些,就睡了。”
“你在哪里谁的”
“那一张床小,我就到拖拉机的驾驶室里睡了。”小马仔说着,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有余悸,真的后怕,如果他也在草地上睡觉,会不会现在也不见了脑袋。
没有办法,赶快报警吧。
警车呼啸而来,东拐村在宁静了几个月后,又一次热闹了起来。周围的村民听说了情况,像赶集一样的涌向草甸子,警察赶快拉起来警戒绳。
由于见不到真想,各种恐怖的传说你蔓延,有说的有鼻子有眼。陈放一直住在藕池边的小屋里,一大早看见警车呼啸而至,就觉得奇怪,警车接二连三的过来,陈放觉得出事了。奇怪自己分管政法,怎么没有人向他汇报这件事。想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请假了,派出所就没有通知自己。
陈放给陈光打了一个电话,既然公家的渠道没有得到消息,就先问问自家兄弟吧。
陈光像是在车上,只说道:“有人报案,草甸子里发现一具无头男尸。”
陈放心里一惊,猪头彪的工地离自己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那个停在草甸子里的拖拉机离自己最多五百米,昨天看见那辆拖拉机陷在里面,陈放就觉得那里是不是沼泽地,有多大的沼泽,会不会有人陷进去,因为丁大憨和小六子都是几个月以前失踪的,他们会不会就在沼
泽里。
由于和猪头彪的过节,陈放没有过问拖拉机陷在里面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必须过问了。
陈放拄着拐杖到了现场,负责警械的是派出所的警察,他们认识陈放,就说道:“陈乡长,现在正勘查现场、进行尸体解剖,你就不要过去了。”
陈放知道警察职业的特殊性,就没有言语,站在警车旁,看他们忙活。
一直到了下午,警察们才忙活完,尸体拉走了,该提取的东西都提取了,现场进行了清理,陈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