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二人,说:“别扫了,把树抬出来吧。”
其实,宋有理也是偶然发现,生产队每天早上要敲铃上工,他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每天不敲铃在社员面前分分工、训训话,就觉得少点什么。宋有理早早起来,见下雪了,就没有再敲铃,独自在村口转悠,远远的看见田野里独自兀立的大桐树怎么不见了,走到跟前,见一堆树枝在那里,树干不见了,顺着脚印找,一直找到宋安民家的红薯窖那儿,扒开堵窖口的草扇子,大桐树平静躺在里面。
宋有理敲了敲铃,见下雪了,还要上工,有人骂骂咧咧,待听到有稀罕事要看,立即来了精神。
宋安民和陈思远在全村社员面前丢尽了颜面,出够了洋相。宋有理让二人把树抬上来,这树放进去容易,要抬上来可就难了。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社员们的不断哄笑戏弄中,终于把树抬了出来。生产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报到大队,大队报到公社,公社说数额小,不予收监,定二人为坏分子,在生产队监督劳动改造。
在生产队劳动改造不怕,人人都要劳动。那时候,运动多,各种运动,社员们也分不清,反正运动都要开会,开会就要学习,就要忆苦思甜,就要批斗。生产队就一百多口人,没有地主、右派、反革命。以前的批斗会冷冷清清,现在生产队出了两个坏分子,批斗会就有了内容,就有了热闹,就有了激情,就有了乐趣。
会议一般是背语录,安排生产,跳忠字舞,然后抓革命促生产,斗私批修。将宋安民陈思远叫上主席台,五花大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