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眼看着就要初三了,下学期朝霞也要上初中了。泉贵家就要出现两个中学生了,他虽然没有太多富足的钱,但他终于没有了外债。
他和桂清开始盘算着攒钱了。
泉朝阳的初中生活很是惬意,她的成绩也得到了认可,虽然她还不能超越班长考上第一名,但两个少年却相互鼓励着共同进步。
这个假期,孙军借给她好几本书,还送了她一些卷子。
班长说是把他用不完的卷子送给朝阳,朝阳明白是孙军特意给她买的,因为他也有一套一样的试卷。
新上任的班主任王富余曾经拿着讲过那上面的题,朝阳早就知道了,她没有戳穿他,只想着以后有机会在回送他礼物就好。
七月份的天气很闷热,象下火了一样,烤的人们只能躲在大树下乘凉。
泉长海的病严重了,他不停的咳嗽,他吃不下东西,他想着要老儿子领他去镇上看病,泉粮心疼钱不领老爹去,泉长海骂了泉粮,他上火了,不只嗓子冒烟,病情也更严重了,他起不来了。
这些年,泉长海虽说是和老儿子住在一起,但他并没有享到什么福。每年春耕农忙季节,老儿子都要让他上地帮忙,他本以为的轻闲日子根本是得不到的。一年四季,泉贵妈都要给老儿子一家做饭,还要帮着照顾孩子们。
泉粮有三个孩子,老大比壮壮小一岁,老二是个女儿比壮壮小四岁,最小的儿子今年才三岁。
泉粮非常宠爱他的孩子们,泉长海和老伴也就自然成了几个孩子的有血缘的保姆。
他们虽然也喜欢这些孩子,但人老了精力是有限的,泉长海真的受不了了,他开始烦燥,开始骂人。可无论他怎样作,就是没有人理他,他只有一个人躲在屋里生闷气。后来泉长海病了,泉粮就不在让父亲上桌了,他嫌弃他的咳嗽声,更嫌弃他爱吐痰的坏习惯,他觉得他爹好脏啊,他怕影响他的孩子们。
老儿子一家不让泉长海一起吃饭了。
泉贵娘没有办法,她只有在每天做好饭时,盛出一点端回屋和老伴一起吃。
对于这些,泉贵根本不知情,泉长海不好意思和儿子们说这些,他认为这是自己的选择,无论怎样都只有忍着。他害怕被嘲笑。
泉长海斜躺在炕上,泉贵妈给他垫上了厚厚了被褥与枕头。他就那样蜷缩地躺在哪,他的脸很苍白,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泉长海的噪子眼好像长了什么东西,他像个风匣子一样不停地呼噜着,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能被憋死的样子。
“去找老三叫...他们...哥几个来”泉长海咳嗽着,他喘着粗气,一句话没等说完,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咳着。
泉贵妈有些害怕了,她没想到病情会恶化的这么快,虽然泉粮并没有带他的父亲去检查过,但一直都跟他妈说:没事。
但泉长海的气色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老三,你爹怕是不行了”泉贵妈哽咽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三儿子说到。
“咋回事,前两天不是见好了吗”泉贵放下饭碗趿拉着鞋跟着她妈出门。
泉贵叫老太太先回去看着,他去找了大哥和二哥。
“咋整的,没给看呀”泉虎哭哭叽叽地说。
天气渐渐黑了,今天的月色很黑,白天本来还是很晴朗的,但夜晚突然却阴暗了起来,像是要下雨但又不太象,泉贵心里有些不安。
他虽然埋怨过父亲曾经的言尔无信,可那毕竟是他的亲爹,他很担心。
大哥一句话也不说句,他在盘算着事。
哥几个进了屋,泉长海抬了抬眼皮,他的眼睛有些肿,像是哭过,但也许是被病折磨的。
“我难受....”泉长海又开始咳嗽了.
“吃药没啊“泉贵问她妈.
“自从有病粮子就不管了,我以前存的钱都花光了,哪有钱买药啊“泉贵妈哭着说。
“那怎么不说呢,以为他照顾的挺好呢”泉贵担心地问。
“每次都装的像个人似的,不干实事”大哥开口说话了。
的确如此,泉粮就是这样的人。每次泉贵哥几个来看他爹,兄弟泉粮都是忙前忙地照顾着,倒洗脚水,给老人洗脸这些都是泉贵一来泉粮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