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点寒意。他跟顾轻舟一样,是个敏锐且多疑的人,今天这件事,从闫琦通知他来司慕的新宅开始,就透着不对劲。
可蔡长亭必须来,他是此地的洪门龙头,他需要遵循帮规。
一路上,蔡长亭都在揣测,顾轻舟要怎么对付他,蔡长亭还是不太清楚,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只黑猫身上。
“这是谁教他的”那边,黄彪摸了摸峰峰的小脑袋,“爹哋这称呼,真够时髦派的啊!”
闫琦也高兴。
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说英国话,将来肯定特别有出息。
“谁教你的,告诉你黄伯伯。”闫琦若无其事逗孩子,丝毫忘了他之前对顾轻舟的不敬,也没想起这是司慕和顾轻舟的家。
峰峰则道:“姆妈教的!”
黄彪又哈哈大笑。
闫琦更高兴了,故意问:“谁是爹哋”
他以为峰峰会指他,不成想峰峰满场看了半圈,最后伸手指了指蔡长亭:“爹哋,我爹哋!”
闫琦的笑容,一瞬间僵持在脸上。
黄彪的笑声急促刹住,嘎然一声,特别 的尖锐刺耳。
屋子里很安静。
每个人似乎都忘了吸气,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峰峰一直在吮吸手指,七姨太这时候才看到,峰峰手指间,有一点秾艳如血的红,是一只鸽血宝石耳坠。
七姨太急忙转脸去看顾轻舟,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
同时,七姨太看到,顾轻舟刚刚喂了那只猫吃她的另一个耳坠,那猫已经僵硬躺在她怀里,好像是死去了。
七姨太浑身发抖,几乎站不住。
“你说什么”只有闫琦最先开口,“谁,谁是你爹哋”
小孩子好像看懂了大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