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让她憔悴不堪,眼皮虚搭着,毫无神采。
“谁是何家的”她高喊了声,声音嘶哑,却带着凌厉。
“是我。”顾轻舟走上前。
李太太眼睛肿得老高,从红肿的眼睛缝隙里,她打量顾轻舟,怒意倾泻:“你来做什么!”
“何掌柜是我的姑丈,他说令郎是元气极虚,他开的方子不一定会导致丧命。若是病情没有得到改善,也许会厥逆。”顾轻舟道,“厥逆的人四肢硬冷,气息略无,不省人事,很容易被误认为死亡。”
李太太一听这话,怒从胆边生:“我儿子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还想把过错推给他原本的病”
顾轻舟微愣。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走了,也许我能救他。”顾轻舟解释。
李太太却恨极了,绝望的痛苦几乎击垮了她,她怒道:“你分明就是想找借口替何家开脱!”
顾轻舟年纪小,还有带枪的男人壮势,李太太只感他们来者不善。
李太太有见识,饶是痛苦万分,她也知道孩子已经走了,没什么侥幸的。
这么个小丫头,是救不活死人,她花言巧语,想要看尸身,还不知想出什么法子折腾李韬,替何家开罪。
李太太无法容忍,她希望儿子走得安静。
“太太,您若是真疼少爷,就让我去看一眼。”顾轻舟坚持,“也许少爷还能活过来。”
这话听在李太太耳朵里,完全就是在讽刺,把她当傻子似的!
李太太大怒:“来人啊,去打电话叫警备厅!”
李韬的几个姐姐,也纷纷出来。
其实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张牙舞爪扑向了顾轻舟,一边哭一边厮打顾轻舟:“你们害死了我弟弟!”
司慕上前,那这女孩子像拎小鸡一样拎开,然后又把顾轻舟拦在身后。
他高高大大的,像做伟岸的山。
对面都是妇人,心中发怯,再也不敢鲁莽。
顾轻舟则没防备这小姑娘冲出来,被她推了个跄踉,司慕就立在跟前,挡住了顾轻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