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将魏延亭想要娶梁氏事情与魏明煦娓娓道来,魏明煦起初略微诧异,可继而沉思了半晌,便道:“那孩子确也到了该成亲年纪了,就连柘怀、秦岱几个孩子都已经成家了。”
林芷萱道:“如今这个孩子虽说无父无母,可是林家还在,哪怕是要娶亲,也该林泰初这个做外祖提出来,然后在京城合适人家里面遍寻待字闺中姑娘小姐。可是如今这孩子自己在太皇太后面前提了这事儿,还指名道姓地一定要娶梁家姑娘,到底不成体统,不合规矩。”
魏明煦轻笑了一声,劝林芷萱道:“你说自然也有道理。你觉着这位梁家姑娘不妥吗”
林芷萱拧眉思量了好半晌,隐约记起些梁大姑娘影子来,与她接触不多,知道也并不真切,只是:“我只记得是个很温婉甚至庸懦丫头,长相也不算出挑。倒是当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延亭一见倾心。
若论家世,倒是有些复杂,一面是梁家破败,这样身份实在配不上他堂堂郡王。一面是镇国公府崛起,我又怕他借此与镇国公过从亲密。从前沐家一党就是输在手中没有丝毫兵权实权,若是因此姻缘攀上了镇国公,日后怕不好收拾。”
魏明煦点了头,道:“不过是一桩亲事,既然你觉着有不好地方,那就算了。随便寻个什么由头,说不合规矩,也就罢了。”
林芷萱应下了,两人无话,靖王府车马辚辚,听着外头此起彼伏叫卖声,哪怕是一向繁华京城,如今也比往年格外繁华了些。
林芷萱唇角不禁浮起了一丝笑意,对魏明煦道:“不过三五年,大周朝已经换了一副光景了。我瞧着王爷如今心情也好了许多,不似往年那些烦心事了。”
魏明煦也是欣慰,道:“如今外邦安定,内修德政,虽然新政并非三年五载功夫,但是朝堂局势稳定,也没有那许多阻力,倒是一切顺畅了许多。想来今年三月,可以带你和九姐儿去南苑行围了。”
林芷萱虽然欢喜:“只是妾身不会骑射。”
魏明煦含笑道:“京城诸事繁琐,带你出去散散心而已,不拘着那许多。只是你若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林芷萱略微蹙眉,她身子一向就弱,又懒怠些,瞧着那高头大马就害怕,哪里敢骑,只觉着骑在马上太危险了些,可是又不好直辞了魏明煦,便只笑笑,敷衍了过去。
多年夫妻,魏明煦却瞧出了林芷萱意思,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他小丫头虽然性子里有些刚硬,可是却不喜欢这些舞刀弄枪东西,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而已,不比乌兰,身上多带些江湖儿女气息。
林芷萱瞧出了魏明煦眸中些许落寞,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便也没有再多言语。
两人一路再无话,刚回王府,顾妈妈却焦急地等在锡晋斋里求见林芷萱,说:“朔哥儿午后发了高热,胡大夫已经在诊治了,只是还不好。”
林芷萱心中一惊,赶紧去瞧,一面吩咐了秋菊,赶紧进宫请太医,将所有太医都请来。
进了偏殿,林芷萱这才细问了胡大夫病情,其实胡大夫医术林芷萱是信得过,当初也是他帮着自己护着九姐儿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