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亭眼神都有些僵直,只讷讷地对林芷萱道:“不认识不认识。”
林芷萱含笑道:“你都还没见过,怎么就着急说不认识。”
说着让刘义去将福顺带过来。
福顺被杜勤刑讯拷问,如今已经不成样子,浑身的鲜血淋淋,刘义不敢让林芷萱看,也不敢污了锡晋斋的门。只将人带到了门外,林芷萱请魏延亭出去瞧一眼。
魏延亭不愿意,如今却已经回过神来,道:“侄儿来小婶婶府上的回数也不算多,从前往来的也只认识刘义一个,旁人就是见过眼熟,也不会留心。”
林芷萱含笑道:“是吗那既然如此,想是这个小厮信口雌黄了。我在府外遇刺的那会,这个叫福顺的小厮竟然回来传话,说什么二姑奶奶不行了,要将朔哥儿接出府去。后来又说是肃郡王府的人,都是听肃郡王吩咐的。我听着觉得新奇,恰巧你今儿过来了,原本还想让你瞧瞧呢。”
魏延亭冷汗都快下来了,矢口否认,说那人只是胡乱攀咬罢了,都是万万没有的事情。
林芷萱含笑应着,道:“你这些日子来得勤谨,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心的。”
又悠悠来了一句:“只是你十四叔听了生气。”
魏延亭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听着林芷萱悠悠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总该警醒些才是。此回好在是在我这儿,我也知道你是这怎样的孩子,不会轻易疑你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若是下回换了旁人,可就不一定是怎么回事了。这回就当时婶婶替你辟谣,惩治刁奴了。”
说着,吩咐了刘义一句:“将那个污蔑主子的福顺,杖毙吧。”
刘义应着躬身退了出去,林芷萱让秋菊给魏延亭上了茶,说是冻顶乌龙,如今这个季节很是难得,让魏延亭尝尝。
刘义在外头吩咐人行刑,并没有让捂着嘴,锡晋斋的院子里,棍杖击打之声,混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下又一下,均匀而有力地传进厅堂。
林芷萱悠悠喝着茶,魏延亭却一口都喝不下去。
这期间只有呼吸声隐约可闻,等外头的嘶吼声渐渐笑了,只剩下击打声,林芷萱才看了魏延亭一眼,问道:“怎么不好喝吗”
魏延亭回过神来,忙唤了一副神色,道:“好喝,今年还从未喝过这么好的茶,也只有在婶婶这里,婶婶疼我才赏我这么好的茶喝。”
林芷萱含笑道:“若是喜欢就常来。”
魏延亭只略坐了坐,就告辞了,说怕耽搁林芷萱歇息。
林芷萱应了,也没有虚留,只魏延亭出去的时候,正瞧着也不知道是王府的小厮手脚慢,还是故意的,让看见人拖着福顺的尸体出去,留了满地的血迹。
魏延亭走了没多久之后,肃羽就过来回话,说今儿朝堂上十分的热闹。大理寺卿上了一本折子,说当初清查王景生一案有了新的进展,呈上了一篇题为“特参奸佞大臣以肃本政”的奏疏,大书王氏一族欺压百姓,侵占良田的罪状。
又牵连王景生,拟了五大罪状:一是揽权自负,值守禁宫,使人畏惧逢迎;二是当年才进京时,曾向前领侍卫内大臣姜索陆陆续续贿赂了三十万两白银,姜索这才一步步让替代了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