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柘怀来给林芷萱行了礼,林芷萱也含笑赏了他,又嘱咐了些话,问他父亲天花可好了什么时候再回王府来住云云。
魏柘怀一一答着,却总有几分不自在,魏明煦膝下无子,这样的年节里头,林芷萱虽然能顾及后宅,可是前头的爷们儿们却无人招呼,往年都是魏柘怀帮着魏明煦招呼的,此番魏柘怀原本不太想来,但是父亲应郡王逼着,他也只得来了。
林芷萱早就听刘义与她说起过这个,从来知道魏柘怀会来,如今见他一清早就来了,也见了礼就嘱咐他去外头。
魏柘怀却说想先去给孟泽桂请安,因为往年也都是要去的。
林芷萱心中有淡淡的诧异,这孩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可面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只道:“难得你的孝心,孟侧妃正是最近身子不舒坦,不能出来见客,难为你还想着她,快去看看吧。”
魏柘怀应着去了。
林芷萱正跟着一众比自己年纪十几二十岁的王妃夫人们笑呵呵地说着闲话,忽然外头传武英侯府的二奶奶过来了。
林芷萱一听,竟然是楚楠老远地来了,也是又惊又喜。
王楚楠进来也是先给林芷萱拜了年,林芷萱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只见楚楠衣着华丽,面上浓妆却有掩不住的疲惫。
因见着各家王妃夫人都在,两人也不能姐妹相称,只能先从外理。王楚楠跟林芷萱赔了礼道:“先皇后辞世,老夫人就病倒了,我婆婆和嫂都进宫守孝去了,家里也只余我一个来给王妃请安了,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林芷萱笑着揽过了王楚楠的胳膊道:“我的好姐姐,你还跟我说这个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的,你能来就是最好,原也都是你们客气,这天寒露重的劳动你们过来,我心里本就过意不去。”
众人见林芷萱这么一说,对王楚楠这个谢家的次子儿媳也高看一眼,况且以王楚楠的身份,在京中也颇多王妃夫人早就认识她这个领侍卫内臣嫡长女的,也都上来有赞了王楚楠一番。
外头又来来往往有客,林芷萱好容易找了个机会,说亲自出去迎一位公主,才给楚楠使了眼色出来说了两句话。
“怎的脸色这么不好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楚楠眼圈微红叹了口气,只欲落泪,好容易忍住,才道:“玉哥儿染上了天花。爹只顾着宫里的事,竟然留下玉哥儿在府里,娘不在,白姨娘毕竟还只是个姨娘,没有爹发话,她也下不了令让出城避痘。玉哥儿一直在京城,即便是白姨娘再上心,终究也不是亲娘,玉哥儿还是染上了天花,爹连照看的时间都没有。白姨娘给我写了信,我赶着要回京照看玉哥儿,我们家那位爷死活不准。
阿芷,也就是你,我跟你说句实话,要不是我婆婆和二爷贪生怕死,一听说出了天花就着急忙慌地只想着逃出京城,任着皇后病死宫中,太子染上天花而不顾。我爹是什么人她们竟然只怕我爹有二心,觉着我才嫁过来,猜忌这个猜忌猜忌那个,犹犹豫豫不敢冒险,如今实怎样一番局面谁又说得清呢”
林芷萱听着楚楠的话也是心惊,若是谢家的人当时进宫,加上王景生的支持,现在怕就是王家和谢家独,哪里有魏应祥和魏明煦的事呢
王楚楠继续道:“我只是与老夫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