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回去复命:“公子,将军,已无人了。不过,倒是挖到了那个妖女的尸体。”
“赵仲宁”扶苏问,“她死了”倒不是他对仲宁有了怜悯之心,常言说“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赵仲宁人虽小,却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他真有些怀疑她是在炸死。
“正是。我检查过,是后脑被铁链砸破,流血过多而亡。”
“尸体呢”蒙恬问。
“周围都是蛊虫,无法挖出。”田青道,“不过这么一死倒是便宜了她。”他还打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呢。
“彩衣呢”扶苏问。
“没有见到人,不过,”田青将一块明显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递给扶苏,扶苏看了,道:“是临渊留下的。”
提起临渊,田青就气不打一出来,“她的话怎么能相信,肯定是想阴咱们!”
“不见得。”蒙恬到底阅历丰富,他捏着布条,指着上面的字迹道,“她应该是在仓促间写成。公子,你看。”
扶苏看着蒙恬指出来的“南”字,头顶的竖道格外的长,一直到布条的边缘,“这是我们以前的暗语。”
“的确。田青,你们往东南方找,再增加两队,务必找到彩衣。哦,每一队都带一名医师。”
“是,将军。”
蒙恬布置之后,见扶苏情绪低落,安慰道:“公子,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彩衣,不会有事的。”
扶苏的眼睛一直在“受伤”二字上停留,心里如巨石入静水,不安越来越大,“将军,我再去问问离湘。”
“好。公子,不要灰心。临渊,哎,临渊虽是有目的的,但她对彩衣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只要她在,彩衣就不会有大碍。”蒙恬一边走一遍劝慰扶苏。
“我知道,”扶苏道,“只不过我担心,临渊没和她在一起,不然也不会留下口信了。”
“这倒也是。”蒙恬叹口气,阴云密布的天空劈下一个银灿灿的闪电,为院子里的树木染上一层幽蓝之色,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好似从头顶直劈下来,震得人耳朵发麻。扶苏只看到蒙恬的双唇开合,却听不到声音,等到雷声结束后,才听到他说了半截的话,“找文典。”
“将军,你说什么”
“哎呀,”蒙恬征战沙场多年,素来稳重,如今竟像热锅上的蚂蚁,“离湘说临渊告诉他,咸阳有埋伏,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临渊一定是去咸阳找文典去了。”蒙恬说完,顾不上扶苏,大喊着甘新的名字,甘新正在前院巡视,听到后,连忙赶过来,“将军,雷雨将至,我已让弟兄们都”
“你先别管这个,你带着十个人,赶紧去咸阳找文典。路上留意有没有临渊的消息。”
“是,将军。”
“将军,让甘新留下,我去咸阳。”扶苏道,“我好歹是公子,他们会顾忌一二。”
“不行,公子,你必须留下,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能离开。”蒙恬抬起头,铜钱大小的雨滴砸了下来,他们紧走几步,不过短短片刻,哗啦啦的大雨瓢泼般倾泻而下。
“公子,我带人去北边城墙看看,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蒙恬嘱咐完,一头扎进雨帘里,扶苏看着他消失在月洞门,才抖了抖身上的雨气,推开门进去。
燕云生下阿恒已有八日,身体不但没有恢复,反而更为虚弱,前日昏迷了整整一日,医师检查却看不出所以然,扶苏明白是安魂钉作祟,府里的医师虽医术精湛,但对巫蛊及炼丹等事涉猎却少,也许有人知道,不过对安魂钉束手无策,干脆说不知。
扶苏命人在上郡寻找能人异士,可过去几日却没有什么好消息。更让他忧心的是,阿恒身上也出现了些异状,他开始时还喝人奶,可偶然的一次将乳娘的咬破后,他竟然将流出的血舔进肚腹,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最早发现异状的是孟姜,因为乳娘期期艾艾地和她告假,说是身体不适。因府里准备了五位乳娘,孟姜遍答应了,可不到两日,剩下的四个乳娘也逐一要离去。孟姜这才发觉蹊跷,不过开始时她怀疑是李因等人所为,于是将最后两个乳娘都关起来细细拷问,其中一个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