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离湘一把撑在临渊的腿上,可她猛然用力,没有掌握好平衡,左脚滑空,身子顿时倾斜,眼看就要连带临渊一起摔下去,却被扶苏伸手挡住了。
站稳之后,离湘抱着铁链呼呼喘气,临渊脸色煞白,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住,是我不小心。”
“哎呀娘呀,大姐你注意点儿好不好,你自己摔胳膊断腿的没事儿,可别连累我们。”
“离湘姨母,临渊姨母不是有意的,你瞧她也吓坏了,就不要再责备她了。”彩衣和临渊相处日久,见离湘一直责备临渊,不禁起了维护之心,她牵着临渊的手,“临渊姨母,我扶着你。”尽管临渊再三拒绝,可小女孩还是坚持扶着临渊,直到下了城墙,才把手放开。
离湘见扶苏的马威风凛凛,吵着要骑马,扶苏让人找个匹温顺的给她,他见彩衣羡慕地盯着离湘,便把彩衣抱到自己马上,让临渊和燕云乘马车。
到了马车上,燕云特意让临渊坐在自己旁边,她扶着临渊躺在自己腿上,手还没放到临渊头上,临渊就坐了起来,强装笑颜:“荷华姐,我没事。”
“不对,你这几日总是神思恍惚的,不可能没事。”燕云摸摸临渊的脸,“临渊,以我们的关系,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燕云太了解临渊的性格,她如果有心隐瞒,绝对不会透露一二,可她还是想试一试。
“荷华姐,我想我母亲了。”临渊眼泪“哗”一下滚了下来,“我要成亲了,她却看不到。”
“原来是这样。”燕云环臂抱住临渊,“明日我陪你去给她烧些纸,告诉她,好不好这些日子我对你太过疏忽,把这件事给忘了,是做得不好。”燕云眼神黯淡,临渊再一次拒绝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让临渊这般戒备,怎样都不肯开口呢宁文典知道吗不,估计宁文典不知道,不然他不会每日欢天喜地地等着做新郎官。
临渊却不知燕云心中所想,头枕在燕云肩上,声音闷闷的,“没有,你特别好。”她在心里下定决心,等到和宁文典成亲后,她就坦白一切。宁文典是个有担当的男子,娶了她就不会不要她,荷华姐自不用说,是这世上最宽容她的人,只要她央求,荷华姐一定会宽恕她的。到时,他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可是,为何心里还是这般慌乱,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般。
几人回到府里,宁文典正好推门出来,扶苏见他身上的铠甲都没有脱下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宁文典“哎”一声,拉过扶苏,“荷华呢你想个办法,让她先别回来。那个谁,李因来了。”
“李因她来做什么”扶苏问,同时看了眼怀中已经睡着的彩衣。
“说是做梦做到彩衣生病了,过来看看。”宁文典道,“我看她就是不想让你们好过,七八年都没有管过彩衣,好端端的说什么梦到彩衣,骗鬼鬼都不信。哎,你不”
扶苏把彩衣送到宁文典怀里,走下阶梯,掀开马车帘,将燕云抱下车,“荷华,李因来了。”
“没关系的。”燕云猜想李因一定是知道她怀有身孕,故而前来查看。也难怪,扶苏身为最有希望的公子,对于他的子嗣,就算李因不关心,李家也会关心。“小心些罢了。”
临渊听到后,抓着车帘的手一用力,直接把车帘拉了下来。她跳下马车,跑着进了院子,正好撞上李因。李因瞧见她,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呦,临渊呀,穿得这般喜庆,是要当新娘子了吧。那我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李因往临渊身边走了几步,临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李因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她凑在临渊耳畔,悄声道:“刚好我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呢。”
临渊打了个冷战,一把推开李因。这一幕正巧被进门的燕云看在眼里,她呵斥道:“临渊,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