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将筷子放到燕云桌上,笑道:“荷华姐不要和我见外,我这条命是公子救的,今生今世,愿在你和公子身边为奴为婢,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临渊拉过孟姜,把她按坐在自己旁边,指着宁文典道:“哎,我说孟姜,可是公子和宁文典一起救的你,你也要给我们两个人为奴为婢。”
众人都笑了起来,燕云也不例外,只是她心里的不安却逐渐扩大:如果孟姜对扶苏并无二意,临渊何须插科打诨
用完饭后,孟姜向扶苏禀告他离开这一年半里上郡的情况。燕云推说彩衣困了,带彩衣去休息,临渊主动地跟了过去。刚出门,她就挽着燕云的胳膊解释道:“燕云姐,不,荷华姐,公子说了要叫你荷华姐。那个荷华姐你别多心,公子和孟姜可没有什么。”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你就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了。”在临渊面前,燕云也不必强壮欢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我们进屋说。”临渊吐了下舌头,推开门,先把在吃饭时就睡着的彩衣放在床上,抓抓头发,狗腿地扶着燕云坐在东侧一块铺着厚厚皮毛的软榻上,“荷华姐,坐,我给你捏捏肩。”
“少来这一套。”
“是是是。”临渊笑嘻嘻地蹲在燕云身前,看燕云仍旧板着一张脸,撒娇地摇着她的手臂,“荷华姐,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我没有生气。”燕云环视着屋子,他了解扶苏的喜好,可不管是她此刻坐着的白色皮毛毯子,还是床上的粉色流苏帐子、花瓶里插着的一支梅花,都说明这件屋子是一个女人在打理的。
“这屋子啊,的确是孟姜给收拾的,你也知道我粗枝大叶的,不懂这些。”临渊解释道,“不过,荷华姐,公子她真的真的和孟姜是清白的。”见燕云望过来,临渊又道,“其实孟姜是齐国贵族之女,齐国被灭之后,她跟着家人逃离流落到上郡,家人因染风寒去世,她也病倒了,被巡视的公子和宁文典发现,将她救了起来。她好了之后,想来府里帮忙。那时府里就我一个女人,都是大男人,宁文典才求蒙将军恩准的,都是为了陪我,可不是为了公子。”
“是,如今你是少将军夫人,自然得有人服侍,不如我现在就伺候你洗漱”
“荷华姐。”临渊皱着眉头,“你就相信我吧。”
“我自然相信你。”燕云叹口气,没有把下面的话说下去。她初来乍到,孟姜却在府里已有一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