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傅其实很喜欢临渊,所以才对她要求得严格些,见她这幅模样,就不忍再说重话,随口道:“去去去,那边跑几圈去,下盘晃荡,带着沙包。那谁,文典啊,你盯着。”
临渊耷拉着脑袋往操场走去,燕云看她步子慢吞吞的,整个人看着也无精打采的,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可又顾忌陆师傅,怕会招致他的不满,对临渊的惩罚加重,于是给宁文典使个眼色,可宁文典的一双眼却黏在临渊身上一样,根本没往她这边瞧,她也只能干着急。
扶苏悄悄走过去,对燕云说:“没事的,临渊平时和黑黑似的精力充沛,别说十圈了,我看四五十圈都没问题。”
燕云越听越不对劲,她怎么觉得扶苏的话,听上去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你知道吗,你这话说的,简直和离湘一模一样。”
扶苏扯着嘴角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是啊,就是一样啊,如果离湘在,就不用自己说了。可惜离湘那个丫头,不爱来武场。“好了,快练习吧,不然陆师傅看到,会加重罚她的。”
陆师傅刚教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不了解他的习性,还像在孟夫子那边似的,一个人犯错,其他人求情,或是帮着打掩护,孟夫子本着“法不责众”的宗旨,往往也就不了了之。但陆师傅不一样,如果谁挨了罚有人求情,就会加倍地惩罚犯错者。当初燕云练习梅花桩,不慎跌落,扶苏直冲冲地过去查看,陆师傅阻止再三,扶苏都不为所动,抱着燕云去看医师。等第二日再到武场的时候,燕云被罚练了三个时辰的梅花桩,谁劝一句就加一个时辰。
因前车之鉴,燕云心里即使再担忧,她也不能去看一看,只好一边练箭一边祈祷宁文典能够放水。
临渊在前面缓慢地走着,她觉得浑身都冷冰冰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短短几步路,走了好像一个时辰那么久。正想着,她忽然眼睛一黑,脚下一软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