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其实也有我做得不对的地方。”赵孟书说道,“我明明知道你记不起往昔,也没有告诉你过去的纷纷扰扰,我们的关系、我和宁文典的恩恩怨怨你通通都不知道,可我却要求你相信我,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赵孟书稚嫩的脸上显现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之色,“我希望借助你的力量,把你像提线木偶一样摆布,可心里又不切实际地希望你能够如荷华姐一样为我遮风挡雨。可是世界上并就缺少奇迹,当达不到心理预期之后,我除了恨我自己的懦弱无能之外,还本能地将这些负面情绪转嫁到你身上,把一切不好的后果都归咎于你。所以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对不住你。”
“不,你别这么说,是我太坏了,知道你心里难过,还说那么恶毒的话,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嗯,我不生气,但你不要有压力,也不要有顾忌,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好好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连忙保证。被一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孩子劝慰,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我突然觉得我一点儿“大人之材”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孩子懂事,顿时更加自责。
赵孟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歪着头对王笺之和崔盈年说:“瞧见没,这才是让她道歉的正确方式方法。”
“什么孟书你说什么呢”崔盈年问道。
王笺之却掩口轻笑,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赵孟书解释道:“打蛇打七寸。我们的燕夫人呀,是个吃软不吃硬又极其好面子的女人,你若是叫她做什么,尤其是触碰到她的逆鳞,她绝不会按照你的意思做,说不定还会反其道行事。而你若是示弱,她反而倒不好意思了,表现得比你还要柔软,这时候啊,基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哦,我明白了。”崔盈年笑道。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我心里有苦说不出,心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计俩吗两千多年过去了,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还是不肯吃半点儿亏。算了算了,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就让你一让,就像你说的,等解决完李因,再算我们的帐。
“那就好。”
“是,我一定在您的英明指导下,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