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我叫道,想上前把阿恒抱过来,那个女人却闪开身子,惊惧地往扶苏身后躲去,娇滴滴地说:“夫君,她是谁我好害怕。”
夫君
“不必害怕,荷华,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扶苏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身边带了带,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忽然,阿恒揉揉眼睛,醒了过来,嘎嘣脆地叫了那个女人一声,“娘亲。”
娘亲我登时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锤,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这到底了怎么了。扶苏叫这个女人荷华,阿恒叫她娘亲,而他从来没叫过我。她才是真正的荷华吗不,我不相信,我能解封黑黑牌三足金乌簪子,阿恒对我亲近务必,我脑海中还记得荷华的事情,有母亲和姨母幼年时的歌声,有雪后长城的明月,有临渊“好久不见”的问候这些难道是假的吗可我如果不是荷华,我是谁呢
我望向扶苏,多希望他现在告诉我他在开玩笑,可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对那个女人说:“荷华,我们回去吧。”他就那样揽着她,从我身边走开。
忽然,阿恒从那个女人怀里站直身子,疑惑地看向我,我朝他伸出手,无声地叫了一声:“阿恒。”
那个女人警觉地望过来,“夫君,她是谁”
“她是我给阿恒找的乳娘,叫燕云。燕云,你也回去吧。”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扶苏便与之前判若两人,先前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温柔的,有时还夹杂着些羞涩,但此刻,却只有漠然,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漠然,好像我们之前的种种都不曾存在,就只是男主人与孩子保姆的关系般那么疏远与冷淡。
过往的画面一一在我脑海中浮现,即使与扶苏闹别扭,都被心想事成蒙上了温情脉脉的面纱,是那般的美好。可此刻,所有的一切都被扶苏一句话否定了,我觉得心口似乎被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