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典将灰色虫子捡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随后将它交给曲明江,曲明江则用用右手食指隔空轻轻一点,原本还蠕动得分外有力的灰色虫子便动弹不得。
曲明江将桃木钉取出,把灰色虫子放进腰间的黑色布袋里,忽然问道:“这是什么”
曲明江摸着桃木钉尖的银色雪片,在他抬起手的那瞬间,我已看清,是中秋之宴时从赵孟书身上落下的那片“雪花”,而之所以附着在她身上是因为宁文典抱过她。我的目光在赵孟书和宁文典身上游移,特别想八出他们俩之间的不寻常关系。
“九原雪晶。”宁文典答道,他从曲明江手上拿过桃木钉,微低下头摩挲着尖部的那片银色雪花,清冷的脸上竟然流露出温柔的气息。
而赵孟书却如临大敌般,身子处于明显的戒备状态,肩膀耸得都快和耳朵齐平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宁文典。
宁文典把桃木钉递给赵孟书手上,赵孟书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宁文典却又恢复了冷面神的样子,手伸着,却看也不看赵孟书。赵孟书的欣喜一瞬间又消失了,她接过桃木钉放入袖中,躬身行礼,“多谢宁大人。”
宁文典却没回答他,反而对扶苏说道:“公子,尽管已将此噬灵恶鬼抓获,但尚有一只,防卫问题还是不能放松,请公子和诸位夫人待在一处不要分开,另外”
宁文典的目光转向我,不,是我怀里的阿恒。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收紧手臂,把阿恒抱得更紧了,警告地看向宁文典。
宁文典却像没看到一般,继续对扶苏说:“九原雪晶只能用一次,必要时刻还需请阿恒小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不行!”我想都没想便拒绝了,“阿恒只是个吃奶的孩子,是最该被保护的,怎么反而倒置了呢”就算知道阿恒也许是我们之间本事最大的,就算知道宁文典有他的道理,但作为一个母亲,我还是做不到让我的孩子去身先士卒。
“这件事稍后再议。”扶苏说道,“杜芜,你先将众人安置好,笺之、孟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