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信在宁夏战后便把如枫当了兄弟,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够,任国忠与如枫相识最早,自是不用多说,而陈玄礼,如枫在镇北堡战中却发现这人虽话不太多,但在整个战中,如枫将北门托付给他,他以一乘之力攻守得当,却不叫苦,最后整个乘只剩下7人,也是如枫最心感愧疚的。
或许是都有些许顾虑,在听说了如枫的提议后,三人一时无人吱声,“若是不愿与子毅结交,子毅绝不强求,不过若是有其他顾虑大可不必,咱们是汉子,是爷们,子毅真心愿与诸位结成兄弟。”
“就是,我早就把你当兄弟了,只是怕你瞧不起俺的出身,既然兄弟都这么说了,再推辞倒显得我像个娘们儿了。”李承信起身道。
李承信带了头,陈玄礼也道:“大人一切从置得当,承蒙大人抬爱,在下倍感荣幸。”
任国忠更无意见,在那直点头。
“好。来人,马上布置香台,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兄弟四人就结为兄弟。”如枫说道。
事急从权,军中也没有关公神像和三牲祭品,就拿大明旗代替了关公,但是活鸡、红酒和金兰谱还是少不了的,与后世满大街的兄弟不一样,这时期的结拜很有仪式和庄重感,金兰谱每人一份,按年龄大小为序写上各人名字,并按手印。李承信最长,为大哥,陈玄礼次之,如枫再次之,任国忠最小。
兵士将香台等一应物什准备好后,仪式便开始,只见四人各拿一炷香和“金兰谱“。然后,将活鸡宰杀,鸡血滴入红酒之中,随后每人左手中指用针尖刺破,把血也滴入红酒中,搅拌均匀,先洒三滴于地上。
“万历二十年七月十四,我“李承信”“陈玄礼”“李如枫”“任国忠”“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誓言,人人可诛之。”四人异口同声说道。
最后以年龄大小为序,每人喝一口,剩下的放在大明旗前。即传说中的“歃血立盟“。
四人都很激动,虽官职不同,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但在这茫茫人世,能一起抱团取暖,一起荣辱与共,又怎不叫人激动!
就好比现代两个陌生的人突然一见钟情成为了男女朋友一样,从陌生人到最熟悉的人可能只需要一天,因为身份和内心的接受,这兄弟也是一样,内心有潜意识的想法,他是我兄弟,所以熟络自然要比其他快的多,大家是利益共同体,过不了几日,几人的关系便会突飞猛进,心胸较之以往也敞开了许多。
其实在古代结拜是不能有奇数的,但几人都是辽东人,受儒家影响要小一些,又都在军中,便不是太过在意这些事,也不能踢出去或者再抓进来一个。
这天,如枫虽喝得醉熏熏的,却辗转反侧激动的睡不着,一切都如梦一般,终于如愿的真正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支队伍,有了自己的兄弟,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去发展,一切本钱都在慢慢在积累,他知道,自己从今往后都不会再孤单。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刚刚升官的如枫闲来无事,就决定偷偷的去见一下自己的部下,暗中看一看这些士兵的反应,这可是他的本钱,他以后同甘共苦的战友,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得靠手里的兵权。
这一日,如枫约了兄弟四人来到辽东大营门口,没等亮明身份进营,便刚好看见几辆马车从营口驶出,马后面拉着的东西被盖的严严实实的,缠了一层又一层。几辆马车在营口那里驻留许久,几个人一直在和一个营口守卫理论,不一会儿,只见那几个人似乎没了耐心,其中一个人率先打向那名守卫,几个人也便一哄而上,其他守卫却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直到几个人将那守卫打的倒地不起,嘴里还在骂将着什么,然后便拉着马车向前驶去。待马车刚刚走远,如枫几人悄然走上前去,只见其他守卫扶起了倒地之人,如枫离近一听,这些人在说着:“哎,叫你别多管闲事,马进财这人岂是我等能惹的。”
倒是之人着说着:“马进财平日里欺负我们这些兵丁也就罢了,可这次竟然倒卖刚刚补充的军火,有这等害群之马在军中,以后会牺牲多少我们弟兄。”
“哎,当官无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祈求自己命大吧!”众兵丁很是发愁。
听到这里,如枫也明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