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贵妇,自然是女孩子的亲妈,岳临川的老婆,岳梓童正儿八经的二婶了。
十六岁就离开岳家的岳梓童,或许不认识堂妹,甚至也可以忘记岳临川是谁,但她
却牢牢记住了二伯母。
相比起面子功夫不错的大伯母,二伯母在岳梓童母女中的心理阴影,那绝对是铺天
盖地般的存在。
什么指桑骂槐,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等招式,二伯母在她们母女身上,那是用了个遍。
直到现在,岳梓童仍能记得,在她八岁时的那个夏天,她手拿着一支雪糕,蹦跳着
穿过花园月亮门时,不小心碰在了刚要进门的二伯母身上,把人家刚换上的一袭白
色旗袍给弄脏,二伯母在发现没人后,怎么采着她头发,在门后一棵树上边撞,边
骂她小贱人的事。
所以,岳梓童到死,都不会忘记二伯母的。
估计,她女儿骂岳梓童小贱人,也是受她影响。
这不,看到女儿被打后,二伯母立即尖声大骂着小贱人,冲了过来。
“闪开,都特么的闪开!”
二伯母可从没把那些武警战士当作人看,连挠带踢的,没几下就把武警防线给冲垮了。
武警再怎么忠于职守,可以不把在贵妇挺着胸膛冲过来时,还敢阻拦啊。
她真要拿胸膛撞在你脸上,说你非礼她怎么办
“慧娴,回来!”
岳临川又是一声断喝,男人气质十足——他老婆慧娴,却把他的命令当做了耳边风,
叫骂着伸手就挠向了岳梓童的小脸上。
她还以为,岳梓童还是十四年前,那个被她暗中收拾都不敢挣扎的小女孩呢。
岳梓童真想飞起一脚,把二伯母踢飞。
只是想想而已,是绝不能动手的。
堂妹在骂她小贱人,她可以动手抽人耳光,那是因为她是姐。
当妹妹的敢骂当姐的,这不是摆着找抽吗
可二伯母是长辈,岳梓童如果真动手,哪怕再占理也会变得没理了。
孝,是华夏最重要的优良传统之一。
所以,在二伯母母夜叉般的扑过来时,岳梓童只能后退躲闪。
“慧娴,够了!”
岳临川只是在那儿大喝,却不过来拦阻。
慧娴自然没必要听他的了,依旧得理不饶人的,高举着纤纤十指,嘴里叫骂着小贱
人,非得把岳梓童的脸抓花。
岳梓童自然是连连后退,不住躲闪。
“格局啊,格局,这就是岳家老二的格局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纵容老婆对晚辈动粗。
怪不得,他在争家主时,没能争过在外名声褒贬不一的岳老大。
原来,他还不如岳家老大啊。”
宗刚心里不住地叫苦,急的连连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猛虎般始终猛扑岳梓童的二伯母,忽然哎哟一声叫,却是着急向前扑,
不小心崴了脚,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嘴巴亲吻路面,当场就把嘴唇磕破了。
“小贱人,瞧瞧你做的好事!”
岳临川这才慌忙跑过来,弯腰抱起慧娴时,抬头看着岳梓童,恨恨地骂道。
一下子,岳梓童被骂的心灰意冷了。
她实在想不通,二叔身为长辈,是怎么做出当前事的。
她再也不想在此多滞留片刻。
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岳家的任何一个人。
无论爷爷是为什么让她回来,无论他老人家是不是真像她所想的那样,她转身就走。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群丑陋的人,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小外甥打电话,什么也不
说,就抱着手机大哭一场,让他深切感受到小姨当前的心中,有多么的悲苦。
“李南方,你一定要对我好。我现在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没谁可以依靠了。”
岳梓童紧咬着嘴唇,心里这样想着,根本不理睬宗刚的叫声,越走越快。
有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