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时。
陶纪奚,董奇钟,两名将军带领精锐,抬着赵拓登上城楼。
赵拓狠狠瞪了眼赵粤,靠近时嘀咕道:“城头凶险万分,怎把父王带上来了”
此战,他没有告诉赵拓。
害怕父亲得知秦军杀来,病情加重。
“安排的如何了”
赵拓坐在榻上,虎目横扫四方,有意提高语调。
秦军来犯,长川城险象环生,赵昌有意隐瞒,欲毁他的基业吗
他坐镇城头,鼓舞三军将士。
赵昌不敢啰嗦,把城防安排道给赵拓,猿臂指向城外说:“父王,秦军铁骑杀来,若敢派军攻城,林苍穹,郭慕裕,领军从两翼杀上去,将斩断秦军退路,届时,城内精锐杀出,秦王不死也要留下半条命。”
“嗯!”
“你的安排很不错!”
赵拓点点头,好似非常满意。
仰头轻笑道:“董将军,陶将军,你怎么看”
“秦王骁勇,敢率少数铁骑杀来,可见其英雄本色。不过,秦王并非鲁莽之人,末将怀疑,他把自己做鱼饵,诱使大军出城,其实秦军精锐在后方。”董奇钟徐徐轻语。
“没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王自比秋蝉,欲让王子做螳螂,后方的秦军才黄雀,影响整个战局。”陶纪奚说。
两名将军,你一言,我一语,很快说清楚季玄陵所谋。
闻声,赵昌倍感不屑。
董奇钟,陶纪奚,他们早被父亲闲赋在家,寻常时,很少参与军政,即使荆州军东征,也是黄森虎率军,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此时,他们不了解灌口江南北局势,声称秦王后方仍有精骑、
他们大放厥词,仅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父王,秦王不顾后方兵勇被阻挡在灌口江,领兵孤军深入,此时,正是全歼秦军,生擒秦王的好时机。”赵昌不服气的说:“何况,儿臣在东西城门内藏有精兵,秦王有援军赶来的话,恰好全歼对方。”
“王爷,殿下安排没有错,不过,对付秦王该谨慎小心。”陶纪奚提醒。
赵拓点了点头。
他做事向来低调,在城内秘密藏有大量精兵不说,还供养不少悍将。
平常时,隐藏的兵将不参与军务,敌军来犯时,这些悍将会挺身而出,成为捍卫荆襄四州的肱股之臣。
一句话,赵拓所拥有的势力,远远超出表面暴露出来的。
若非身体抱恙,没法领兵征战,赵拓早率军杀出来了,厉声道:“大敌当前,你身为王子,龟缩在城内,让三军将士征战,你的所作所为,谁会效忠你!”
赵拓气愤的说,他是文人,但凡敌军来犯,若率军亲征,始终处在最前线。
赵昌闻声,神色汗颜,没法反驳父亲的教诲,向旁边将军道:“三叔,你与陶将军,董将军,照顾父王,某领兵前往东门助林将军征战。”
“不,你该在北门迎战!”赵拓否定赵昌的提议,严肃的说:“生死之战,你该出现在大军前锋,随时让三军知道你在征战。”
“喏!”
赵昌领命
集结军队,冲杀出北门。
与此,城楼鼓声隆隆,兵勇气势高涨。
杀,杀,杀。
阵阵咆哮,似为赵昌助威。
季玄陵目睹城内冲出大量步兵,大军前方军旗飘扬,尘埃滚滚中,赵字旗颇为显眼。
“呵!”
“赵家总算出了个有骨气的人!”季玄陵哼笑了句。
扬起长矛,高喝道:“高宗离,牧苍驰,武元魁,全军迎敌,决战。”
“喏!”
三将挥舞兵戈,各自领兵驰骋。
三支铁骑,好像三道利箭,从高坡滚滚而下,冲向长川城。
季玄陵领兵,处在大军最前方。
渐渐的,透过漫天的扬尘,在荆州军内找到赵昌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