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
公子僚狼狈回城,浑身遍体鳞伤。
面孔淤青,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不像王子,更像东方逃难而来的流民。
此去咸阳,未能游说秦王出兵伐楚。
归来时,途中惨遭横祸。
离开咸阳,公子僚一路向东,出函谷关,抵达秦魏边境。
官道两旁,杀出百余名杀手,纵然亮明身份,杀手没有露出半点忌惮之色,分明有备而来。
公子僚带领护卫拼死苦战,竟不能抵抗对方,率领的护卫,除两人逃出去报信外,全被神秘来客诛杀。
惨遭杀手生擒,三日内,公子僚陆续遭对方折磨,左臂被打折,右腿上刀伤血淋淋的。
被吊在房梁上,水米未进。
奄奄一息时,逃离的护卫带着秦军找到他,冲杀所有刺客。
公子僚不敢想象,若秦军来晚一步,他能不能活着回临淄,都不敢预料。
寝宫,床榻上!
公子僚躺在榻上,浑身深可见骨的伤疤,医官救治后,他浑身包裹的像个大粽子。
此时,齐王,楚妃,公子昂,几名王子闻讯而来,纷纷探望。
医官躬身待在旁边,不敢离去。
目睹公子僚伤势,得知他的遭遇,在场众人具惊,何人如此嚣张,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袭杀齐国王子。
折磨他!
羞辱他!
“僚儿,你可知何人袭击你的车架,是不是秦军”
齐王眼眸冷酷,掌心抚摸着公子僚伤口,沧桑的面孔冰冷铁青,带着浓浓的怒焰。
除秦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报复齐国外,齐王猜不出,还有谁如此嚣张跋扈,拿公子僚开刀,教训齐国。
公子僚躺在软榻,翻身间浑身疼痛难忍,虚弱的说:“父王,儿臣不知。不过,从他们口音来看,包括秦人,有魏人,也有楚人,赵人,鱼龙混杂,很难确认,像游侠,又像山匪。”
惨遭生擒时,公子僚也怀疑秦王报仇,被虐待时,听到鱼龙混杂的口音,又感觉事情不简单。
他在秦魏边界被伏击,距离韩国不远,若楚王派人提前部署,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排除秦王报复,不过,也不能排除楚国,魏国,折磨他,羞辱齐国。
“王上,王兄绝不采取如此卑劣手段,牵连公子僚。”楚妃为楚王辩解。
若楚王所为,她该收到消息的。
齐王狠狠瞪了眼熊沉鱼,气的暴跳如雷。
齐国王子,未来继承人,遭人袭击,差点命丧黄泉,现今竟不知何人行凶。
说出去,齐国颜面何存
齐王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启齿的说:“公子昂,你来彻查此事,把袭击公子僚的歹徒,全抓回临淄审讯。”
“喏!”
示意其他离去,寝室内,仅齐王父子三人时,他向公子僚询问:“僚儿,你前往秦国,是否与秦王达成协议,传闻秦王伐魏后,旧伤复发,身体抱恙,可有此事”
“父王,秦王是否旧疾复发,儿臣不知,不过,秦王秘密向楚国资助不少战马?”公子僚汇报,气愤的攥着拳头,却牵引浑身伤势,疼的他额头冒汗。
牙齿吱吱作响,暴怒的说:“最可恨的是,儿臣前往咸阳城前,楚国已派遣使者抵达,把西陲三座城池割让给秦国。儿臣寄上名帖,希望与秦王谋面时,秦王却突然旧伤复发,病入膏肓,儿臣怀疑秦王故意装病,拒绝接见儿臣。”
“难怪楚王有恃无恐,接连向楚东增兵,竟然成功解决与秦国的争端。”齐王嘀咕,面孔布满怒色。
他欲速战速决,雷霆之势占领楚东。
别人不敢拆齐国后台,偏偏名义上与齐国结盟的秦王,暗中资助楚国。
今齐军陷入楚东,与楚军处在对峙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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