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陇西者死
还是个巾帼英雄啊!
生逢乱世,仍有如此女中豪杰,倒让季玄陵刮目相看。
震撼中,公羊燕身轻如燕的身躯,宛若一道火狐,抓着双股剑忽然窜上来。
唇边微微上扬,态度傲慢之极,喝道:“狗贼,纳命来。”
须臾间,一道冷森森的银光,从季玄陵眼前划过,惊得他忙持矛抵抗。
铿
长矛,快剑怦然撞击,兵戈火星四溅。
季玄陵身形如山,仍稳坐马背。
公羊燕傲娇的芳容一怔,星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预料中,一剑刺穿季玄陵前胸的幻想落空,反被那突如其来的长矛逼得她策马退后。
身形未稳时,她感觉浑身像遭雷电劈中,玉臂酥麻吃痛,虎口处布满血色。
这狗贼,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艺。
公羊燕甩动玉臂,缓解疼痛时,银牙紧咬,轻声怒骂。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女将公然偷袭,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对方怕是不知天高地厚。
季玄陵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策马冲出数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转马头提毛再杀过来。
那尖锐的矛锋似空中游走乱窜的游龙,穿破空气以雷霆之势逼进。
一时,公羊越感觉周身道道冷气弥漫,像腊月寒冬的气息扑面而来,快速禁锢着她全身。
攥着双股剑,头皮微微发麻,窈窕的身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内心深处泛起丝丝惧意。
长呼口气,星眸瞥向季玄陵,仍然逆势而上。
她还不信了,一个黄口孺子,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会有多大能耐
双股剑交叉,形成绞杀之势,发觉长矛速度奇快,迫不得已在头顶形成防御。
铿
“啊!”
长矛临空落下,重击在双股剑上。
清脆回旋的剑声,震的她双耳发聩,极不舒服。
兵戈处星火飞溅,公羊燕一声惊呼,身体猛然一震,仿佛大虾弯身待在马背,相较之前矮了几分。
几度尝试挑飞长矛,却察觉长矛上的气劲如山岳坠落,压得她喘不过气,抬不起身来。
玉臂巨痛,强行支撑中,颤颤巍巍,来回发抖。
眼瞧着矛锋徐徐逼进脖颈,命悬一线时,气急羞愤中面红耳赤,黑纱下,甚至能看到她脖颈暴涨的青筋。
“这狗贼气劲好强!比林间律,陆博彦有过之而无不及。”
强行坚持中,她竟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在她对面,季玄陵持矛端坐在马背,冷峻的面孔中,勾起淡淡的笑意,一双眸子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侵略的眸光几番从她胸前划过,笑意越来越浓,最终定格在她面容的黑纱上。
叫道:“还不赖么,勉强挡住本王的锋芒。”
他的矛锋没有全力以赴,却使出六七成力道,即使类似公羊泰的那般勇将,也挡不住他的猛攻。
眼前将领毕竟是一介女流,却从容不迫的接招,算得上女中豪杰了。
“哼!”
“堂堂秦王亦不过如此,难道是银枪蜡头,一个怂包”
公羊燕死鸭子嘴硬,肃杀的眼眸剜了眼季玄陵,冷语讥讽道。
这狗贼不怀好意的眼神,几番从她隆起的胸前掠过,此间言语戏虐,可恶,可恨
语声出,双股剑上的气劲又重了几分!
“啊”
公羊燕一声低喝,拼劲全力反抗,玉臂如紧拉的长弓,越发弯曲,身躯越发低矮,不得猛踩在马镫,咬牙坚持,却牵连的坐骑发哀声嘶鸣。
“驾!”
季玄陵催促战马,长矛在双股剑中央划过,发出咝咝的声响,溅出道道火星,逼进公羊燕时,突然探出阔掌,从鬓角摘取公羊燕面容的黑纱。
抓着黑纱,彼此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