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亚摩斯他们去乌罗罗岛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支部的生活也逐步地迈入正轨。没多久支部调配完毕,四人被分配到了两艘军舰上,亚摩斯和多拉特,德雷克和卢卡。
他们并不是舰长,尽管四人职衔很高,但是没有任何经验上来就当舰长,是会有很多问题的。所以目前两艘军舰上都是由上尉担任舰长,他们则是以副舰长的身份随同。
在积累足够的经验后未必不会以后独领一艘军舰出海巡航。
今天是十一月七日,北海如今过了最炎热的那段时期,阳光不再毒辣而是暖洋洋的。
一艘军舰按照着既定航线在奥卡玛海域巡航,这艘军舰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060。
军舰只是支部的常规军舰,不大,船员人数不过百位,舰炮更是和本部相差甚远。这种在本部庞然大物的军舰看来,就是小玩具一样的东西,即是北海最为通用的军舰。
亚摩斯和多拉特就在这艘船上,昨天早上天刚拂晓他们就出海了,要沿着海图上的一条路线进行巡航,然后三天后才能返回本部。
大海很好,也不好。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几天都看着没什么两样的大海,人会想吐的。无聊透顶是那种睡也睡不着的疲惫感。
所以往往海军士兵们在刚出海时精神还颇为旺盛,越往后就越变得懒散。
这也正常——在支部正常。搁在本部谁敢懈怠,是要军法处置的。
现在是下午,海面被照得有点反映出金黄色的光。天空中没有海鸥在翱翔,大海很平静。军舰原本是要在前方不远的一座小岛修整的,不过临时有了新的安排,军舰要马不停蹄地返航。
所以接下来的航线大抵就是从那座小岛的附近路过,然后稍稍改动方向,花一天半左右的时间回去。
军舰的甲板上有一些士兵在聊天,有的老油条直接坐在了船舷上,有的则在站在其旁边。不论是本部还是支部都是允许船员抽烟的,但要到指定吸烟区,同样他们也都绝对禁止出海的海军士兵喝酒。
这是一条铁律,哪怕在宽松的北海也被严谨执行。
海军士兵们聊天打趣,船舱里也有不少人,有的在翻已经看了十多遍的报纸,有的在打牌。
亚摩斯和多拉特在刚登船的时候很不适应船上这种生活状态,和本部简直天差地别。后来也就看淡了,毕竟他们还是以一个学习的身份登船,如果有心整改也需要很长的一段过渡时期,真正掌握实权了你才有资格谈这种看上去有点虚头巴脑的东西。
多拉特和一名瞭望手站在瞭望台上,亚摩斯则在备了把靠椅,将靠椅放在甲板上,坐上去晒太阳。
他看着平静的海面,从兜里拿出了几张信封。那是艾茵这一个月里又陆陆续续寄给他的信,每一张信他都有看,但他从来没有回过一张。
现在他又一封信一封信地拆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那工整漂亮的字迹和其中夹杂的情感让他偶尔会露出微笑,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能默不作声地将这些信翻来覆去看一下午。
将几封信一字不落地看过一遍后,他将信收好,又拿出了那张生命卡。生命卡和一个多月前艾茵交给他时没什么两样,这说明艾茵很好。
亚摩斯“嗯”了一声,头往后仰,靠在靠椅上闭上了眼睛。
清鬼被他放在了身侧,这几年来他没有买过其他的刀剑,一来是没钱,当初欠下多拉特的钱在他还了这么些年也才在最近堪堪还清。二来清鬼他很喜欢,几年使用下来分外趁手。
而且如同当初刀具店老板所说的那样,那名叫清鬼的铁匠将自己最珍贵的二字赋予在这把剑身上,已经足以说明这把剑的不凡。
多拉特站在瞭望台上,他旁边那个瞭望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和曾经的乌迪一样喜欢喋喋不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