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拒绝与自己的婚事,不禁悲从中来,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争先恐后地往下落。
一只温暖的手忽地抚过伍榕脸颊,带着弥漫着悲哀气息的湿润,是太王太后,她正怜惜地看着伍榕,“别哭了,哀家瞧着心疼。”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伍榕越发伤心,扑到太王太后怀里哀哀地哭着,直哭得肝肠寸断。
许久,伍榕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泣声道:“十年,榕儿陪了夫差哥哥整整十年,从少年到弱冠,从太子到大王;无论欢喜悲伤,还是高兴难过,都是榕儿陪在他身边,可这一切都抵不过与施夷光的一面光景;祖母,榕儿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祖母知道,祖母什么都知道。”太王太后抚着伍榕微微抽搐的后背,无声地叹息着。
伍榕突然握住太王太后的手,激动地道:“祖母,你告诉榕儿,到底是哪里不及施夷光,令夫差哥哥这般不怠见,是容貌吗”
太王太后犹豫片刻,道:“施氏确实长得貌美无双,可差儿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何况他曾提过,第一次见到施氏时,并未见其真容。”
伍榕用力咬着朱唇,不无嫉妒地道:“那就是施氏用妖术迷惑了夫差哥哥,令他念念不忘。”
望着伍榕那张因为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脸庞,太王太后无声叹了口气,虽然她不喜欢夷光,可不得不承认,与夷光相比,伍榕差得太远太远。
那厢,伍榕还在絮絮地道:“我听说东城郊外有一个不错的巫师,那里的人得了什么怪病或是中邪,都会去找他,葯到病除,要不我明儿个就去找他来给夫差哥哥驱邪,让他能够早日摆脱那妖女的邪……”
“榕儿。”太王太后突然打断伍榕的话,“哀家见过季与那孩子几面,温文俊秀,是一个不错的夫婿。”
伍榕愣愣地看着面色沉静的太王太后,“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
太王太后目光幽幽地道:“强扭的瓜不甜,与其强求,不如放开怀抱,或者能有另一片天地。”
伍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王太后竟然在劝自己放弃夫差,怎么会这样难道……连太王太后也中了施夷光的妖术
太王太后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不要胡猜,世上哪有这么多妖术邪术,哀家这心清明得很。”
这话虽解了伍榕心中的疑惑,可随即有更多的疑问涌上心头,“太王太后您不是一向最疼榕儿的吗,为什么……”
“正因为疼你,才不希望一头栽进无底深渊之中。”太王太后长叹道:“今日之前,哀家尚对你与差儿的婚事抱着几分希望,可现在……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差儿是绝不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