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王重情重义,但这些年来,伍相自恃功高,把持朝政,对大王的旨意屡屡阴奉阳违;长此以往,实在令人担忧。”
夫差眸光一动,落在伯嚭面上,“何忧之有”
伯嚭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字道:“功高盖主,心生妄想!”
夫差面皮狠狠一搐,沉声道:“太宰这是说,相父会造反”
伯嚭谨慎地道:“臣不敢,只是人心隔肚皮,大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夫差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半晌,忽地笑了起来,“所以依着太宰的意思,本王应该贬斥相父,将所有军权都交给太宰掌管”
伯嚭没想到夫差会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满面惶恐地道:“臣不敢。”
夫差冷笑一声,落在伯嚭面上的目光越发森寒,“相父为人确实霸道一些,但还不至于夺权造反,若真有此念,也不会等到今日了;倒是太宰,这几年越发地针对相父,连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见他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伯嚭迭声喊冤,“臣一心只想着大王,断无半点私心杂念,请大王明鉴。”
夫差沉默片刻,起身走到伯嚭身前,意味深长地道:“是否一心想着本王,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你与相父都是父王临终时的托孤之臣,本王希望你们多多想着吴国,别总是为了一丁事儿事情,你争我夺,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伯嚭唯唯诺诺地应着,暗责自己太过心急,看来夷光一事,还不足以让夫差狠下决心对付伍子胥。
“京畿营的许都统年纪大了,前日来向本王告老还乡,本王已经允了,如此一来,都统之位便空了出来;繁楼在你麾下多年,颇有功绩,之前还曾救过夷光,就他替上吧。”
突如其来的好事令伯嚭又惊又喜,别看京畿营的都统只是二品官衔,却掌管京畿安危,权力颇大,他与伍子胥都盯着这个位置,前几天还在盘算着要怎么争,没想到夫差会主动许诺。
见他怔怔的不说话,夫差笑道:“怎么,不愿意”
伯嚭回过神来,赶紧磕头谢恩,激动地道:“大王隆恩,臣与繁楼纵万死,亦难报万一。”
“好好做事,本王不会亏待了你。”夫差拍一拍伯嚭肩膀,眼底笑意深沉。
任何一方独大,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平衡才是最好的。
夫差回到御案后坐下,道:“本王还有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伯嚭连忙道:“大王请说。”
“本王原想册立夷光为王后,但她坚决不肯,本王又不想委屈她为妾室,但没名没份的待在本王身边也不是个办法,你可什么好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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