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山拱手道:“美人为娃,馆娃即是美人所居之处。”
夫差对他的解释不置一词,待得看过整张图纸后,他道:“建在何处为好”
听他这么问,公子山精神一振,连忙道:“臣弟看王宫东侧尚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正适合建造此宫。”
伍子胥越听越不对,急声道:“如今国库并不宽裕,再加上粮食失收,令国库负担繁重,万万不可再大动土木,那个宫殿。”
站在一旁的伯嚭闻言,冷笑道:“说起粮食失收,可皆是拜伍相所赐呢。”
伍子胥面色一沉,“你身为太宰,竟也与那市井百姓一样愚昧无知,实在荒唐。”
“是百姓愚昧,还是有人杀戮太重,触犯上天,相国大人自己清楚。”说着,伯嚭朝夫差道:“大王,自从伐越归来之后,先是旱灾,之后又是种子无缘无故腐烂,使得粮食失收;臣以为这是上天降下的警示,若再不引起重视,恐怕会有更多的灾祸降临。我吴国虽然强盛,可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灾难。”
夫差微一点头,道:“所以太宰的意思,是赞同修建馆娃宫”
“大王英明。”伯嚭颔首道:“臣以为修建馆娃宫有三好。第一,就如二公子说的,可以令越人感念大王仁德,令范蠡前往借粮一事,事半功倍;第二,吴越一家,息上天之怒;第三,修建宫殿乃是国力的体现,令天下人皆知我吴国之强,不敢轻视。”
“一派胡言!”伍子胥愤然拂袖,“你可知修建一座宫殿要多少人力物力”
“我当然知道。”伯嚭毫不相让地道:“相国大人没听到二公子说吗,商人文种愿意倾力出资修建,这么一来,落在国库上的不过三四成,以吴国今时今日的国力,根本算不得什么。”
伍子胥不愿与他做口舌之争,态度强硬地道:“那个文种无缘无故出钱又出力,分明是有所图谋,总之此事万万不可。”
伯嚭悄悄瞅了一眼夫差,冷笑道:“好大的威风啊,敢问伍相一句,你眼里可还有大王”
“当然……”伍子胥尚未说完,伯嚭便厉声道:“当然没有,自从先王过世后,你一直以帝师相父自居,把持朝政,蛮横霸道,但凡不同意你意见的,不是被处死就是被流放,令得世人只知你伍员不知大王。”
“放肆!”伍子胥气得浑身发抖,“老夫自问尽忠职守,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吴国,为了大王;你竟然如此冤枉老夫,究竟有何居心!”
“你我同为先王遗臣,理应相互扶持,共同辅佐大王,匡扶社稷;可你刚愎自用,目中无人,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这几年为了吴国与大王,我一直忍气吞声,不与你一般计较,可你却越来越霸道,屡屡越狙代庖,连朝堂也成了你的一言堂,容不得别人插嘴半句,实在过份!”
伍子胥被说得满面涨红,论口舌之利,他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