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不知道儒雅男子已经撤退,毕竟天色已黑,加上浓烟漫天,眼睛都睁不开了。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死就死吧!干了!甄帅终于下定决心。命众将士撕下衣衫,浇了一把尿,往嘴上一捂,护着老弱,义无反顾地扑进已焚至山腰的大火中。
甄帅已做好了被儒雅男子痛打落水狗的准备,哪知冲到山下时,已是空无一人。甄帅绝境逢生,心中大喜,继而大怒,“好你个泼才!竟如此小觑于我,连个埋伏都不设,你给我等着。”
三珍被抢了,尿也喝了,俊朗的面容如今更像是被褪了毛的猪,甄帅怒不可遏,大吼道:“潘凤!”
潘凤正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悦中,闻听主公召唤,赶紧抱拳,“主公。”
“那厮是何人”
“末将也不大清楚,不过观其身旁护卫,应是许家人,对了!乐陵县令许正也是许家人。”
甄帅摸摸被火烧得光秃秃的脑门,眼神狠戾,“好个逆臣贼子许家,待朕招来虎狼之师,不报此仇,朕誓不为人!”
甄帅当然不是怒而兴兵,而是因为三珍!那儒雅男子已经知道三珍的出处在附近,不出兵来给他找点不痛快,难道要甄帅拱手让于人不说连累了阳雨村,甄帅自己一个c,好不容易有了突破资质的希望,岂能容他人摘了桃子
愤怒的甄帅此时是看谁都不顺眼,点指管亥,怒道:“你管亥也是个窝囊废!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跟我们自己人打,勇不可挡,一遇到外敌就拉稀,只知仓皇逃窜!”
管亥还没从失去弟兄的悲痛中缓过神,冷不丁被甄帅开喷,脑子一热,正想怒喝。可转念一想,此言不虚,自己还真特么是窝里斗狠。只能耷拉着脑袋,埋头受训,无力反驳。
甄帅早就摸清了这厮的脾气,心里暗乐,神色却是肃然,沉声问道:“你想不想报仇”
管亥点头,只是面上垂头丧气。
甄帅了然,“是不是势单力薄怕孤身一人不是那群混蛋的对手”
管亥无奈点头。
甄帅山下打量了一遍管亥,谆谆教导,“管亥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蹦上岸的鱼!你需要什么水!你现在看看我们像什么”
管亥茫然,瞅了瞅众人,两手一摊,摇摇头。
甄帅指了指潘凤,循循善诱,“潘凤是高级统帅,能让你更加勇猛。”再指指七巨头,“他们虽说不是你管亥对手,可那帮乐陵贼寇又岂能是他们对手,个个能以一挡百。”
管亥点头,表示赞同。
甄帅大为欣慰,再指了指自己,淡淡道:“至于我林某人嘛,打仗光靠武力怎么行还得会用脑,我林某人虽不敢说决胜千里之外,可九百里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我领地兵强马壮,似他们七人,我领地里数不胜数。所以,你管亥说说,我们像什么”
甄帅这厮也是真敢说,才被儒雅男子嘲讽是蠢货,转头就厚颜无耻地吹嘘,也就是遇到管亥这种胸无点墨的莽货,换作其他肠子花一点的,早拂袖而去了。
管亥摸摸左脸上的疤痕,似乎有些懂甄帅的意思了,试探道:“水”
甄帅满意点点头,脸上热情洋溢,“俗话说,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管亥,你需要组织,组织也需要你啊!”
管亥脸色犹豫不决,甄帅见状,心里恍然。黄巾渠帅只会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权利,妄图掀翻统治者,自己做剥削阶级。一种是为了理想,穷苦出生的他们,只想吃饱饭,让广大穷苦人民吃饱饭。
很明显,管亥这个大老粗只会是第二种,甄帅赶紧本色出演,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怅然之色,挤出两行热泪,哽咽道:
“唉!当今天下连年天灾,百姓流离失所,荒野白骨遍地,人人易子相食,每每见之,我不由泪湿衣襟啊!所以,我林某人生平最大的心愿,便是老有所依,幼有所养,鳏寡孤独者皆能丰衣足食。观当今天下,但凡稍有本事者,不是忙着争权夺利,便是自扫门前雪。我庸碌半生,也只是让领地上百万人吃饱穿暖,不是我林某人不想庇护更多人,而是我势单力孤,毕竟如我这般心愿者,一人难求啊!”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有实力,有仁心,有大志向,还有自己第一猛将的位置,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