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平山东面山脚,距乐陵县近八百里。
卓越战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接到情报后,潘凤当天就赶到了此处。可兴致勃勃的潘凤把附近犁了个遍,别说贼寇了,就连大点的野兽也没见着。
临时军营里,折腾了六天的潘凤烦躁不已,一斧头将门板劈成两半,怒喝:“人呢不是说那贼窝在这吗哪呢”
私兵们面面相觑,沉默不语,你潘将军二话不说带我们跑了这么远,也没解释为什么出兵,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呢,怎么回答你
这时,一骑兵纵马冲入军营,还没歇口气,急匆匆大喊道:“将军,大事不好了!许县令说将军你阴谋作乱,意图造反!已经把将军家人收押看管,即将择日处死。还下令说各私兵若一日内不回返,其家人也是同样下场,绝不姑息!”
这骑兵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声音极大,整个临时军营附近的私兵都听到了,顿时激起一片哗然。
什么阴谋作乱怪不得这厮带我们跑来这里,又不说有什么任务,原来你潘凤想裹挟我们同你造反你潘凤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现在好了,再不回去,自己家人也要被连累,收押处死。
五万骑兵可都是豪强豢养的私兵,底细那些豪强一清二楚,何况有些私兵本就是豪强子弟。闻听此言,哪还坐的住一个个立马脚底抹油。
好心一些的,还会上前规劝潘凤一番,劝他不要执迷不悟了,赶紧回去负荆请罪吧。而大多数私兵若不是自知打不赢潘凤,早就斩了他,拿人头回去领赏了,哪还会搭理这厮一声不吭,看也不看潘凤一眼,驾马直接往乐陵县而去。
潘凤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拦,一句话也没说,此时的潘凤,已经被那名骑兵汇报的情况惊住了!自己家人被那些豪强缉拿了还要杀死自己家人
一股戾气渐渐从沉默的潘凤身上升腾起来,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凛冽了许多,潘凤握着斧柄的手已经捏得发青,眼底冷芒疯狂闪烁。
突然,潘凤猛地将双刃斧从掌间一划拉,顿时鲜血淋漓,潘凤仰天怒吼,声音嘶哑而凄厉:
“士族豪强好好好!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我潘凤在此立誓!必杀尽所有恃强士族!屠尽所有凌弱豪强!”
一路尾随而来的玩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见大军撤退,心里暗自郁闷。你们来这里瞎逛了六天,然后就回去了你们是重阳节休沐了,来踏青的吗不搞事
就算你们不搞事,要撤退,能不能化整为零,分批次地撤退你们这样扎成一堆,完全不给我们机会啊!
正当玩家们大失所望,也准备撤离时,又一支军队出现了。不对,不应该说军队,应该说是一支衣衫褴褛,却手持武器的难民。
管亥很愤怒,也很无奈,从前天开始,这五万青壮难民里突然散播一出流言。
说自己不顾大家的死活,放着粮食充足,兵力空虚的乐陵不去打,偏要来啃潘凤这硬骨头。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是为了得到大贤良师的看重,拿兄弟们的命去填。
结果有人偷偷离队,跑回七屯镇去了,临走时还煽动其他人一起逃跑。很多难民以前都是一个村的,难免沾亲带故,一带十,十带百的,时至如今,五万人已是只剩三百不到。
潘凤可是有五万精骑啊!自己这点人怎么去拼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连敌军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啊!自己丢不起这人!打潘凤是肯定不可能了,得,当散心了吧!
七屯镇。
严政眯着眼,望着管亥离去的方向,眼神凌厉,冷笑不止。
“管亥你也不好好想想,我严政可不是你,只带四万人,又怎么攻得下乐陵呢既然你这么勇武,我想几百人就足够你去抵挡潘凤和那五万骑兵了吧,运气好或许能捡回一条命。”
“若是你运气不好,死了也别怪我。有你这个首领在,我严政终究只是个随从,再加上你的实力,和你一起投奔大贤良师,哪还有我严政出头之日要怪就怪你太蠢!大贤良师岂会知道潘凤何许人即便你摘了潘凤人头,那也不过是一个区区县尉罢了。乐陵县里的战马和兵甲,才是大贤良师的急需之物啊!你连这个都看不透,死了也怪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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